叶云棠摇头,接着问白平暄:“我说,能先不哭了不?你讲明白了再哭行不?”
白平暄神经质的又哭又笑,指着叶云棠吼道:“我把云棠弄丢了,你不是云棠。是不是啊……”
叶云棠无语,转头看着郁兰承道:“我能打他一顿吗?看着烦死了!”
郁兰承虽然还没有将事情捋顺,但大概能听出白平暄口中的云棠应该不是自家娘子。
看着气的有些牙痒痒的叶云棠,想笑,却又生生的忍住了,摇了摇头道:“这些刑具都太脏了,还是不要动了。”
叶云棠无奈,只得转头又道:“那个白平暄,你能先别装了吗?好好说话行吗?”
白平暄乱喊乱叫的声音一顿,抬眼看着郁兰承和叶云棠,慢悠悠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叶云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我没看出来,就是诈一诈你而已,结果你直接认了。”
郁兰承真的很想笑但没有忍住,忙单手握拳轻咳了一声,缓了缓笑意。
白平暄挑眉,眯了眯眼道:“我说了,难道你们就会信吗?”
叶云棠叹了一口气,有些纠结道:“你再说废话我可就真没耐心听了。”
白平暄没有料到,叶云棠竟是这般脾性,与自家娘子一点儿都不一样,哼,不过挺招人稀罕的。
既然自己已经落到了郁兰承手中,大仇也已然得报,这叶云棠也已然不是自己的叶云棠,说就说了吧!
至于信还是不信,那就是郁兰承的事了。
于是低声道:“当年灾祸之时,我与爷爷流落到靠山村,明明是第一次去那里,但村中的一切又似乎很是熟悉。”
“第一眼见到你们姐弟俩之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且自从在村里住着,晚上做梦之时,都会时不时有你们姐弟俩的身影。”
“我便找了各种借口接近叶仲棠,想探寻一下,到底为什么?”
“也是自那以后,我的梦境就越发频繁了,梦中的靠山村比起现在的靠山村可惨多了。”
“梦中我与爷爷眼看是活不下去了,住在隔壁的叶姑娘善良纯朴,给了我们两个外来人一些口粮和野菜,救了我们命。”
“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只与双胎弟弟相依为命。”
“梦中的靠山村里没有那个叫叶允棠的孩子,更没有隔壁那个叫郁兰承的邻居。”
“这个帮了我的女子叫叶云棠,我与她互生情愫,并且成了亲。”
“科举高中后我将她带到了京城。”
“可谁能知道,进京之后就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谁能想到我的父亲竟是南楚奸细,且在南楚我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师永年。”
说到这里白平暄咬牙切齿,突然吐出了一口血水,咳了半天才缓了过来,狂笑道:“我这个弟弟,简直猪狗不如,假仁假义,表面上对我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暗地里却行那肮脏之事,对我更是生出了龌龊的心思。”
叶云棠听到此处,脑中更是狂风暴雨,我靠,这师永年玩儿的这么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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