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听了,望着太子说道:“这样做合适吗?”

蓝玉听太子妃这么一说,忙跪在地上说道:“天下只有你一人最像你姨娘,太子妃你和你姨娘的关系又最好,你都不帮我,天下就没有人可帮我了。”

蓝玉说完,两眼泪如泉涌。太子赶快站起来,双手从地上扶起蓝玉说道:“姨爹快起来吧!我看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太子回头对太子妃说道:“兰仙,为了画好你姨娘的画像,你就妆扮一下你姨娘,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在光天化日,我又在这里,有什么可忌讳的?现在只有你最像你姨娘,你都不帮你姨爹谁帮?”

太子妃听了,想了一下说道:“可是可以,不过要请教一下画师,要怎样改妆才行。”

画师在一旁回答道:“这好办,只需要取下太子妃冠,最好取几件你姨娘生前常戴首饰戴在头上,衣服不用换,我改为绿色就成了,痣也由我改在右眉上,年纪画大些,就万事大吉。时间又不长,最多一刻钟就可完成。亲人之间,相互妆拌这是常有的事,也没有什么忌讳的。”

太子妃一听,如此简单,就对蓝玉说道:“好,那就请姨爹赶快回府,取几样姨娘生前常戴的首饰来,我们在这儿等你。”

蓝玉听了大喜,赶快转过身去,说道:“那就谢太子和太子妃的大恩大德了,微臣马上回府。”

蓝玉说完,准备离开,太子忙招呼道:“姨爹请慢。”

“太子还有什么事吗?”蓝玉回头问道。

太子把蓝玉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顺便把兰仙他爹那只御酒瓶也拿来,我要暗中调查一下这件事,好为我岳父报仇。”

蓝玉点了一下头,飞奔岀门而去。太子望着蓝玉的背影,对太子妃说道:“你姨爹这次受的打击可真不小呵!他一下就苍老了不少,他和你姨娘的感情还真好呵!”

太子妃斜看了太子一眼说道:“夫妻嘛本应该这样。谁像你?成天抖着太子爷的架子,对我爱理不睬的。说不定哪天我也走了,看你咋办!”

太子听了,他右手一下牵着太子妃的左手,向地上吐着口水说道:“呸、呸、呸!大白天的说话也不忌讳。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你走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我跟着走就是。”

“太子爷,别说那么好听。我真走了,你马上就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齐上了。”太子妃扁了一下嘴笑着说。

太子听了,暗暗伸岀右手,在太子妃的右腋下抓了几下,以示报复。太子妃“哧”的一下笑出声来。这时皇太孙朱允炆正摆好姿势,在接受画师画像,他大声说道:“娘亲,你们走远些去笑嘛,我正在画像哩,你们一笑我就摆不好姿势,我的画像皇爷爷要看的,如果画得不好你们要负责的。”

“好、好、好!我们惹不起你,我们走远些。”太子妃回答道。

说完就和太子牵着小皇孙向客厅走去。不一会,蓝玉手拿一个小布包和一个酒瓶走进来把才小布包交给太子妃说道:“这是你姨娘生前用过的首 饰,太子妃你就挑几件戴在头上吧!”

太子妃接过小布包,起身退入后堂去了。蓝玉把当年的毒御酒瓶交给太子说道:“太子,你看瓶口,黑烟还留在瓶口上,显然这瓶口的蜡被蜡烛烤过,封口这么粗糙,显然被人动过手脚。”

太子接瓶在手,走到窗前,仔细地端详了一阵,点头着说道:“果真是这样,那个叫符俦的太监嫌疑最大。潘菊临走时说过:这个符俦就是她的上家,叫我们小心此人。这个东西就留在我这里,我让内行人鉴定一下,再下结论。”

不一会,太子妃淡妆素雅地走出来,只见她身着一件淡绿色的上衣,发髻高耸,斜插一支碧玉簪,发髻上罩着白银箍。太子妃来到太子面前,走了几步,回头问太大子道:“怎么样?太子爷,像姨娘吗?”

太子笑着说:“这要问姨爹,他最有发言权。——同一模子,同一工匠铸岀来的,岂有不像之理?”太子在一旁戏谑地说。

太子妃听了,用拳头在太子背上重重一击,太子“哎哟”一声,回头笑着说:“你干什么?你要谋杀亲夫吗?”

“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太子妃正色地说。

太子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欠妥,忙说道:“是我不对,张嘴乱说,这话实在有些失礼和搪突。”

“快掌嘴!”太子妃说道。

“好,掌嘴!”太子回答道。

但太子并不真正掌自己的嘴,而是趁太子妃不注意,用右手食指刮了太子妃的鼻子,太子妃才笑了。

“走,外面画像去!太子,我还想用这种方法给我娘亲也画一张彩墨像哩,你说好吗?”太子妃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

“可以,你早应该这祥作,你爱画多少就画多少。你负责给你母亲画像,我负责派人去鸡笼山下的太庙里,把你爹的遗像复制一张回来,专门找一间房,把二老的像挂在一起,便于节日祭奠。”太子补充说道。

“这还差不多,早象这样你也不至于挨打了!”太子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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