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真是毛骨悚然,早就听人说过,锦衣卫的密探到处都有,无孔不入。没想到今天居然搞到他太子头上来了,真是无法无天。太子倒抽了一口冷气,骂道:“这些畜生,密探搞到老子头上来了,简直要翻天了。你的上线接头人是谁?”
“这我不敢讲,请太子原谅。这是我们的纪律,这些人心狠手毒,什么事都干得岀来,不过太子和太子妃对我恩重如山,加之,平时也没有说过什么、作过什么,你们对人体贴,宅心仁厚,只专心读书,淡泊名利,是一个好人君,我也没有丧尽天良乱告什么。有一点你们注意,即使我走了,他们还会派人来的,这宫里到处都有他们的人。”
太子听了,十分气愤地说:“不行,我要找父王理论理论去!”
太子妃忙制止太子说道:“太子,你要冷静点,你这不是把事情闹大吗?反把事情搞糟。”
蓝玉也在一旁说道:“是的,太子爷,这事应从长计议,闹只有把事情搞砸。”
太子听了,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鼻子出着粗气。坐了一会,太子冷静下来,对潘菊说道:“潘菊,你起来吧!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声张,明天早上我秘密送你走,你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听我安排。”
潘菊跪在地上叩头道:“那奴婢就感谢太子和太子妃的大恩大德了,你们是我再生父母,谢谢你们的不杀之恩。”
潘菊站起来,退了出去。蓝玉见潘菊走远,回头对太子说道:“太子,你怎么放他走呢?”
“唉”,太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是被逼的,她是穷人家的孩子,上还有老父母怎么办?会饿死的,杀她一个等于杀三口,再说她也不是主谋。兰仙,我们今后万事小心些,不要牵起蓬子叫狗来钻就是了。”
蓝玉听了,佩服地说道:“太子真是一个仁德之君,我蓝玉服了,今后太子有事,我蓝玉一定全心效力,忠心不二。”
太子听了说道:“姨父,我们是骨肉至亲,今后有事希望姨父多为大明朝效力。”
“臣万死不辞!”蓝玉站起来,拱了一下手,信誓旦旦地说。 太子妃在一旁对太子和蓝玉说道:“这一岔,我们把正事给忘了。
我还是谈我们的事吧!”
太子警觉地说:“慢,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了。走,我们到后院楼上去说吧!”
三人都起身,从客厅向里走,来到后院一个天井院里,又继续向里走,再穿过几间房子,里边房院豁然开朗、明亮起来。原来,这些富丽的宫殿是东宫太子的书库,这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院里所有的房里放满了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书籍。应有尽有,比太学院还多。平时太子要看书时,就到这里来,这里环境安静,把第三层院大门一关,就与外界隔绝。这里还专门设置了一个太子书房,书房里也有几张桌子和椅子,门上小扁写着“雅斋”二字,里边布置也很典雅。墙上挂满许多名人字画,所有陈设都很别致,全为竹藤混合制品。书库由几个约四十多岁的老宫女管理,这些人都是太子从滁阳带来的,十分可靠。
三人进了雅斋,分宾主坐下,一个宫女献了茶就退出书房外去了。太子说道:“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来偷听我们谈话,我们刚才说到哪里啦?”
太子妃回答道:“姨父说我姨娘的死是我父亲死的继续,这是为什么?我们想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蓝玉双手放在膝盖上,沉思地说:“这件事得从二十多年前柳河州说起,因为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李文忠将军、任军医和我三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这是太子妃你父亲,遇春哥留下的遗言,要我们三人严守秘密。因为这件事不能声张,只能记在心上,暗中调查此事,找岀凶手。其原因是不能影响我们皇上的清誉。现在,李文忠将军已病死,只有我和任军医知道这事,任军医现住在长江对面的浦口镇,太子可派人到浦口去找任军医,一问便知真相,你姨娘的事,他也知道得很清楚,因为,他参加了你姨娘的抢救工作。你父亲被谋杀的事,二十三年来圧得我喘不过气,我今天就对二人说了吧!以减轻我的心理圧力,太子妃,你知道你父亲是怎样死的吗?”
太子妃转过脸去看了太子一眼,然后转过脸来看着蓝玉说道:“不是说为国操劳过度,中暑热而死的吗?明史上是这样记载的,鸡笼山下的墓碑和朝里的功臣碑也是这样镌刻的,这还有假吗?”
蓝玉听了激动起来,低声嚷道:“哪里是这样!那是骗人的鬼话,你怎么也相信?实际情况是我们打垮了元朝余孽,班师进关兵扎柳河川待令,你父亲被人下毒而死的。”
“这怎么可能?在军队里,一个统帅被人下毒,这可能吗?”太子妃半信半疑地说道。
要不是刚才在客厅里已听蓝玉已说过一次,现在已是再次提起中毒而死,她一定断然不会相信。太子妃两眼滚岀豆大的泪珠,好一阵才说道:“姨爹,你说详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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