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走过去,目光落在儿子那堆衣物上。她的心猛地一揪,一股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
她难以置信地发现,儿子真正能穿着,出门见人的衣服,竟然寥寥无几。
而明天,沉守军就要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今晚赶制新衣裳,时间上来不及。
白茯苓眉头紧皱,果断作出决定:“明天去县里的时候,让你爸爸带着你们兄妹俩,一起去供销社,挑选一些新衣服吧!”
听到这话,沉乐眼睛一亮,抢在哥哥开口拒绝前,应声道:“好!”
哥哥懂事得令人心疼,舍不得花钱给自己添置新衣。所以这次她一定要帮哥哥,多挑几件好看的衣服。
沉乐指了指,自己选出来的衣服,“妈妈,我的衣服都挺好的,就不用给我买了。到县里给哥哥挑两身衣服换洗,剩下的衣服,等我们到了首都再买。”
“那边的衣服款式,应该更新颖、更时髦一些。”
白茯苓微笑着点点头,弯下腰将儿子刚刚选出来的,那些衣服重新挑拣了一遍,并温柔地嘱咐道:“让让,以后衣服短了或者破了不能穿,记得第一时间跟妈妈说,妈妈会给你做新的。”
沉让看着被妈妈单独挑出来,带有许多补丁的衣服,说:“真的不用啦,我每天都要练武,衣服磨损得厉害。如果坏了就做新衣服,太浪费布料了。“
“再说师父居住的地方比较偏远,周围几乎没有人会经过,所以就算我穿着这些,补丁多的衣服练武,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白茯苓知道儿子很有主见,于是也就不再继续劝说下去,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自己得多费些心思,绝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发生了。
她嘱咐道:“那好吧,不过今晚你们要,早点休息哦。明天一早,你们还要早起。”
沉让和沉乐对视一眼,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白茯苓帮他们把东西整理好,装进包里,缓缓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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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
沉守军来到两个孩子的房门前,抬手敲门,大声喊道:“孩儿们,快醒醒,该起床吃饭了,收拾收拾咱们就要出发咯!”
他早就料到,这俩孩子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第二天会起不来床,所以特意过来叫醒他们。
“知道了。”
屋里很快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洗漱用的水,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沉守军听到里面,有起床的动静,说完便离开了。
沉乐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地从炕上坐起身来。
她一边用小手不停地揉着,那双仿佛被铅块,压住的眼皮,一边嘟囔着:“哥哥,我想再眯一会儿……”
沉让早已经习惯了早起,尽管昨晚因为,对即将到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而兴奋得难以入眠,并且和妹妹聊到很晚,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迅速从炕上翻身下来。
他手脚麻利地将衣服穿戴整齐,随后转过头来,对着依旧躺在炕上磨磨蹭蹭,不愿起身的沉乐说道:“妹妹,你慢慢睡,我先出去洗漱了。”
“等会儿,我把洗脸帕带进屋里来,帮你擦脸蛋。”
沉让交代完,便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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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听到哥哥的话,睡意瞬间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飞得无影无踪。
她哪里还睡得下去呀?连忙说:“不用不用,哥,我自己起来洗漱就行啦。”
自己虽然喜欢,赖个小床什么的,但身体里装的,是个17岁的人。
这么大的人了,如果还要哥哥,亲自伺候着洗脸,那她沉乐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沉乐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又顺带着将有些凌乱的被子,细心地整理了一番。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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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军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头也不抬地高声喊道:“早饭就在桌子上放着呢,你们兄妹俩自个儿去吃。”
昨晚和媳妇亲近的时候,沉守军因为他那,满脸的胡茬子,被白茯苓嫌弃了一顿。
原本他还自我感觉良好,觉着这副模样,很有男子气概,怎奈他家媳妇儿,却是一点儿都欣赏不来。
晚上不宜动刀,无奈之下,他只好等着第二天再刮胡子。
沉守军照着墙上,那面红色的挂镜,小心翼翼地刮起来。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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