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汐当然知晓。

沈挽汐敛眉回道,“皇上,我自是知晓一些儿。”

沈挽汐没想在说些弯弯绕绕的话语。

对皇上,如实说便可。

“那你说说娴妃这胎是怎么回事?”

皇上眸光冷清地望着她,想从沈挽汐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沈挽汐脸上还是一片从容之色,没有半点惊慌。

“回皇上,娴妃落胎一事,我也是刚刚知晓,也并不清楚情况。”

“还请皇上明鉴。”

“倒是前两日,娴妃娘娘起了些红疹子,这事我还正在查。”

沈挽汐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皇上眼眸也微微动了一瞬。

可还是存疑,“是吗?”

娴妃娘娘适时插话说道,“皇上,臣妾也不想冤枉郡主,可是臣妾这两天也只接触过那胭脂了。”

“后来便突然的肚子痛,再后来孩子就没了...”

“臣妾的孩子,好不容易啊...”

说着,竟似是轻微啜泣起来。

娴妃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这还是在沈挽汐在的时候。

沈挽汐刚才到之前,娴妃还不知是怎么编排她的呢?

娴妃暗指落胎便是沈挽汐胭脂的原因。

皇上眉头微皱,察觉到皇上的反应,娴妃意识到不妥,便慢慢止住了声音。

“今日爱妃落胎一事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关键这太医院的大夫也查不出病因。”

“郡主,你觉得应当如何呢?”

皇上自是看重江煜的,沈挽汐是江煜的妹妹,何况太后也不知因何封了她郡主,他自是不想多加惩罚。

只是娴妃肚子里的孩子着实来之不易,他确实有点生气。

沈挽汐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皇上,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皇上眼中分明透着一丝怀疑和探究。

“这是怎么了?”

一道声音缓缓从门口处传来。

太后慢慢踱步过来了。

“母后。”

“太后娘娘。”

“嗯,免礼吧。”

太后的声音淡淡。

“这又是怎么了?”

“母后,这不是娴妃这事,想必母后也听说了。”

“那和挽汐有何关系?”

“我也没说有关系,这不是正在解决吗?”

太后嗔了皇帝一眼。

“挽汐,怎么跪在地上了?”太后关切地问道。

“太后娘娘,我有办法证明娴妃娘娘这事与我无关。”

“我亲自给娴妃娘娘把脉。”

沈挽汐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除了太后这个当事人。引来其余几人的侧目。

皇上眼眸中似是透着一丝不可置信。

“你会医术?”

太后娘娘就坐在皇上的旁边,不紧不慢回道,“当初哀家的头疾就是郡主治好的。”

众人一片哗然。

“她的医术如何,哀家很清楚。”

这会医术的事情还是沈挽汐求太后保密的。

沈挽汐这是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说不准,会医术这件事,在关键时刻能保命呢。

藏拙是必须的。

否则容易招人嫉恨。

沈挽汐容貌一事已经得到了印证。

人总是嫉妒自己没有的东西,越嫉妒证明越在乎。

不得不防啊。

这不,今天这事就完美地诠释了。

这下,皇帝也不再说话了。

有了太后这个当事人,行事方便多了。

几个宫女麻利地准备好一些需要的东西之后。

不消片刻。

沈挽汐便伸手探上了娴妃的手腕,眼底也浮现出些许惊讶了。

娴妃的脉象...确实有滑胎的迹象。

沈挽汐眼中透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还以为...

“怎么样?”皇上问道。

皇上和太后在,嫔妃自是没有多话。

“皇上,娴妃娘娘,她这是中药了。”

如果沈挽汐记得没错的话,这是被人下了零凌草了。

此药极为厉害,只消一丁点,便可以达成目的。

宫里的太医不清楚也很正常,这种药相传也是出自芜国。

“什么?”

皇上闻言,大发雷霆。

竟然敢有人在天子脚下下药。

简直是不想要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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