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比不上陈少安!”

“你比他大那么多,怎么还是没有他做得好?”

“远儿,你真让我失望......”

“远儿,你要记住,为母是为你好啊,若是有朝一日你能继承......”

“够了!玉蝶你不要乱说,远儿这么小他能明白什么......”

“哼!就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才让远儿这么没出息,将来远儿怎么就不能......”

回忆如同潮水,无情地拍打着陈靖远的心房。

安幼芙是那句“你争不过陈少安”还在不断回荡,一次又一次撕开正处在愤怒的边缘的陈靖远仅剩的伪装。

自从返回王府之后,陈靖远便一直觉得自己处在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苏沐变得无比陌生,陈少安继承恭王之位后自己面对他时的不自在,就连父亲也要拿自己的人生当作筹码去换取利益。

至于母亲长孙玉蝶,她甚至没有回来看过自己一眼。

当她终于出现的时候,还是在自己大婚当日想要借机发作为那该死的长孙家谋取利益。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说我!”

愤怒的种子一旦埋下,唯有将其点燃,否则这份堵在身体中的能量将会使人越来越疯狂。

不凑巧的是,现在的陈靖远便正处于最疯狂的时刻,而安幼芙又恰好点燃了他身体的引线。

陈靖远低吼一声,然后迅速上前一大步,他虽然看着阴柔,可实际上也是练得刚猛路数的武功,所以一身的蓬勃力量散发出的气息直扑安幼芙的面门。

安幼芙面露惊慌,下意识后退一步。

陈靖远一把扣住她的脖子,怒道:“怎么?你这该死的东西,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过是一个贱人而已,钻了空子进到王府还真以为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他一脸的阴狠,在塞外黄沙中磨炼中狠辣歹毒在这一刻得到全部释放。

陈靖远浑身的鲜血都在疯狂涌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急速频率跳动着。

“咯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忽然,被陈靖远的大手紧紧掐着脖子按在床上,甚至脸上的血色都几乎要全部消失的安幼芙竟然痴痴笑了出来。

她媚眼如丝,竟像是进入了发情状态一般,惨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口水连成丝线,嗓子里仍旧不断传出痴痴傻笑的声音。

明明这女子一脸的媚意,可愤怒到几近失控的陈靖远竟然立刻冷静了下来。

“不对,这不对劲。”

常年在生死边缘奔波,于刀尖上起舞带来的经验和直觉告诉陈靖远,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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