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欸，他怎么回事？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装什么装？！”
云祈上去就要找他理论，慕惊眠将云祈叫住：“不必管他。”
“帝后，他竟然敢这么说话欸，太过分了，本来我还敬他是个强者，没想到这么自负！”
云祈语气忿忿。
不过更让云祈惊讶的是，他们帝后竟然神色淡然，并不生气。
慕惊眠深深的看了一眼墨华逐渐消失在雪色中的背影，对他的举动没有任何意外。
早在刚找到黑山族人的时候，她便察觉出墨华对自己的不满，如今不过是证实了她这个猜想而已。
至于墨华的刻意疏远乃至敌意是因为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到。
墨华应该庆幸，他是黑山族人，他的命是她爹爹前世以命换命，换来的。
“我们走。”
轻声对身后的云祈说了一句，慕惊眠继续前行。
而就在两人离开不久后，那个被云祈砸出来的冰洞之下，一条通身白色，双眼血红的鱼冒出了头。
……
西海岸。
慕尧泽三人站在金色的沙滩上，看着海天一色的盛景，心中生出震撼。
“好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美景了。”
寒山语气中尽是感慨：“万年前，这里还只是一座巨大的山谷，没想到星移斗转，沧海桑田，这里已然变了一副样貌。”
慕尧泽轻倚着他的黑色巨剑，笑道：“寒山爷爷，以后看美景的机会还多着。”
“对对对，老头子我以后还有是机会看山川江河。”
一旁的云念拿出了一个星罗盘，指针直指正西，刚好是眼前这片没有边际的海域。
云念猜测道：“这定海族难不成真是住在海里？”
寒山叹了口气：“从前的定海族只能短时间呆在海底，可如今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都变成了一片汪洋，恐怕他们也进化了不少。”
“应当就在这海底没错了。”
寒山想起定海族人头顶上的犄角，眼中漫出了几分笑意。
遥想当年，他还与定海族人开过玩笑。
思绪记忆往昔，一群各个种族的少年坐在东南沧海海岸边，嬉戏打闹。
年少的他拽了拽定海族少主头顶的犄角，笑着问：“头顶犄角原形似龙，你们为何住在山谷不住在海里呢？”
定海族少主同样伸手戳了戳他脸上的黑山族图腾，翻了个白眼：“你们黑山族没长犄角，不也住在海里吗？”
“这跟长不长犄角有什么关系？”
“定海族是平定海域而生，可不是一定要住在海里的！”
“我们更喜欢住在山谷里！”
可没想到，当年一语成谶。
定海族如今只能躲在海底，再也不能住在他们最喜欢的山谷里了。
“刚才开启感应之阵的力量还在，定海族人的身体会时刻发光，我们只要看到海底的金光，便能找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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