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客栈,金夫子就招来涉事的三人。

游学一事,既是金夫子带队,那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应该挡在他们前面,这次他没有出面,理应向他们说明一二。

他解释道:“你们的案子,我本想进衙门帮你们争辩一二,但是邱大人那边有意探一探这高州知州的深浅,故而我只好配合他,在衙门外旁听,所幸,只损失了一些钱财,没有其他大碍。”

一旁的何学子则愤愤不平地道:“可是夫子,我们读书人最讲究声名,张兄和李兄背了如此污名,以后让他们二人如何自处?”

金夫子听了他的话,抬头看了张秀才和李秀才两眼,见张秀才泰然处之的一张脸和李秀才微拧的眉头,心下有了计较。

他问道:“你们觉得被我们所救的仇大人品性如何?”

“敢只身涉险的自是正直勇武的。”张秀才抢先答道。

金夫子又问:“那你们觉得这高州知州碰到仇大人手里,他这知州的官帽还能戴上几天?”

三人想了一瞬,问道:“夫子,这仇大人不会是已经掌握了高州知州的罪证了吧?”

金夫子勾了下嘴角,道:“听仇大人的意思是,他派出去打探土匪消息的人发现了这高州知州与匪徒头目来往的一些信件,初步判断,一个官匪勾结是跑不了的,只是仇大人看这高州知州与那章家关系颇深,怀疑这里面还有旁的情况在,暂时还不能动他。”

李秀才听完十分顺心,道:“若是能顺利扳倒这位知州,那我和张兄的无名也就能够洗刷了。”

此时金夫子四人在说着今天的案子,隔壁欧阳铮等人也同样讨论着,他道:“回来的路上,先生说已经和仇大人打过招呼了,等他发落了高州知州,张兄和李兄就能翻案了。”

倒是袁未想的多一些,她道:“那位仇大人真的有把握能扳倒这知州?要是被他们收买了?或者被他们给·····”袁未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毕竟这位大人去人家仓库打探差点被人打死,这让她很是担心他的安危啊。

欧阳铮笑了笑,道:“我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位仇大人背景有些深厚,是当朝阁老的小女婿,身负才华,很得陛下厚爱,一般的钱财可入不了他的眼,加上他在此处吃了大亏,你认为还有被收买的可能性吗?至于危险,巡察御史本就是危险的行当,仇大人既接了此职,自然做好了该有的准备,当然了,若是这位大人真在高州出了事,只会将高州的问题更加直接地暴露在世人面前,我想这应该不是高州这些鼠辈想要的结果。”

“如此说来,倒是我多虑了。”几人在屋里商量着,又说道:“不知道两位仁兄事了之后,咱们是继续留在高州还是继续游学?”

欧阳铮道:“自然是继续游学了,咱们是出来游学的学子,可不是朝廷派来查案的要员,这等事情可轮不到咱们插手。”

金夫子也是这个意思,仇大人更是没提要他们留下帮忙,自然是没有理由留下,于是他吩咐下去道:“通知各处收拾行李,明日我们出发继续游学。”

收到金夫子传话的众人纷纷开始行动起来,欧阳铮等人看时间已经不早,此时出门与人拜别多有不及,便写了拜别的书信让人送了出去。

金夫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写了一封拜别信给仇大人送去。

结果没想到信刚送出去没一会,仇大人身边的仇管家却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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