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宇冉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他,心想此人果然贪财如命。

“你放心,本王向来言出必行。本王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你必须确保任务成功。”

他早已查明,戴离妆并未与晋凌王共度良宵,而且她已经失宠多时。

既然如此,他倒真想亲自体验一下这位深闺怨妇的风情。

他要让她明白,他凤宇冉是她梦中的梦魇,她斗不过他。

在他面前炫耀恩爱,如此耀眼夺目,让他既嫉妒又愤怒,甚至下令鞭打婉婉和招弟。

这些事情接连发生,使他对她的怨恨更深了。

如果他从未认识她,也许就不会对她产生如此强烈的仇恨。

然而,他认识的她曾是个天真无邪的傻瓜,还是他的未婚妻,后来却设计让他退婚,并与其他男人如此亲密。

他无法忍受看到她过得幸福,无法忍受看到她安好,他嫉妒得发狂。

他要摧毁戴离妆,不惜一切代价地摧毁她,即使倾家荡产,他也要把她打入地狱。

广离宫离苑

月色朦胧,夜晚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天空模糊而幻彩,仿佛被一层薄薄的轻雾笼罩。

这样的夜晚,沉重而寂静。

只有这样的夜晚,离妆才能更加安心,才能和平日不同地释放她的柔情。

女子眉目如画,正坐在飘落的琼花树下俯身而立,手指纤细修长,轻轻拨动银色的琴弦,弹奏一曲《宫离调》。

她身着一袭白衣,曼妙绵柔的曲线尽显无疑。皎洁的明月高悬天空,星星挤满银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欢笑声中。

琼树四周簇拥着各色名花,粉白、粉蓝、红紫交织,竞相绽放,泛着点点润泽,袭来阵阵幽香,纤细秀丽,将这静谧的夜衬得更加唯美。

此情此景,不禁让离妆想起白居易的那首《牡丹芳》。

其诗云: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千片赤英霞灿灿,百枝绛点灯煌煌。照地初开锦绣缎,当风不结兰麝囊。

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

红紫二色见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

低娇笑容疑掩口,凝思怨人如断肠。浓姿贵彩信奇绝,杂卉乱花无比方。石竹金钱何细碎,芙蓉芍药苦寻常。

乍一看离苑的风景,真如诗所云:那艳红色的牡丹吐着黄金般的芯蕊,雪海棠如同隆冬融化的冰雪,琼花在微风的挑逗下翩翩飞舞,轻落到她那袭清丽的白衣上。

花瓣落在身上,似寸寸成雪,又似如火红莲,绯红刺目,如泼墨的云霞倾泻四散。

月亮渐渐升高,它身着白衣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

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宫殿、御花园都像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银似的。

离妆正沉浸在琴音之中,眉头微蹙,忽然感觉到地面下传来异样波动。

她立刻紧紧按住琴弦,目光冷厉地投向不远处那些不安分跳动的鹅卵石。

她心中疑惑:难道地下有什么东西?离妆深知许多道士擅长遁地之术,比如之前遇见的那位白衣老道,他们能够在人迹罕至的时候轻松潜入戒备森严的王宫。

糟糕,都是因为她刚才贪图安静,让桃儿和无心都悄然离去,现在这宽敞美丽的离苑中,只剩下她一人。

究竟是谁?

离妆心中迅速沉下脸来,手中的曲调也从轻柔的《宫离调》转为紧张刺激的《十面埋伏》。

正当她目光如冰,凝视前方时,花丛中忽然跃出一道白色身影。

离妆一看那白影,一边继续拨弄琴弦,一边冷声喝问道:“大胆刺客,竟敢在王宫中肆意妄为,你是自寻死路吗?”

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是你死,还是本王死。”离妆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迅速坠落,手中紧握一把金色的尚方宝剑。

当她看清楚来人时,冷笑一声,沉稳地按紧琴弦,“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燕王。燕王胆子真大,敢夜闯广离宫,难道不怕本宫杀了你吗?”

“就凭你那点微末的武艺,也想杀本王?简直是痴人说梦!”凤宇冉冷哼一声,长剑猛地挥出,一道银芒犹如闪电般朝离妆劈去。

离妆见势不妙,迅速拨动琴弦,一股白色的利芒从琴中激射而出。

凤宇冉见状,立刻握紧剑柄,试图抵挡那凌厉的攻击。

然而,心弦琴的威力实在太强,凤宇冉的内力虽然不俗,但也难以抵挡。

他努力运转内力,想要将剑压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似乎在不断流失。

离妆的内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提升,琴弦所发出的银芒也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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