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只绣了这一个字,季无名还不愿,她就说,季无名想当个将军,那这个字,便是希望季无名永远————师出有名。
这个荷包并不打眼,这个字也小,可现在看,这个字却是大的让人刺眼。
木子淮打开荷包,里头是平安符。
季无名有过许多平安符,甚至脖子上也挂着一个,也不知道这是谁给的,爱护的这样仔细,放在这个荷包里。
木子江不忍再看,他对木子淮道,“师兄,你拆开这平安符看一看。”
木子淮眉头不解,眼中泪水掉落在平安符上,他眼前终于清晰,这才发觉这平安符似乎被拆开过来,想来就是木子江拆开过一次。
他双手颤抖的拆开那平安符,里头写着一句诗————
千里相思如可见,淮南木叶正惊秋。
那“淮”和“木”各被圈了一笔。
落笔处写着“名”字,还有一小句话————木叶生长之处,生命不息,爱意不止。
木子淮的手抚了那两个字,似乎也感受到了季无名在圈这两个字时的心情。
书写的墨渍已经有些发灰,是季无名的亲笔,季无名不喜文墨诗词,这一句,也不知记了多久。
木子淮看着看着就笑了,原来,从一开始,她求的只有他,只是他从来都觉得她瞒他,认定在她的生命里,多的是比他重要的人和事,可他忘了,很久很久以前,早在季无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就对他说过,要把天下捧来给他。
这一场情,是他先失了约。
从此暗夜无边,他再无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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