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什么激烈的争斗,至少言语中的争锋、试探呢?在对抗中暴露出关键线索,这才是他期待的剧情。

“就这样完了?”

怎么他们好像是来参观天文社似的?

羽一凡摸不着头脑,他经常有很多东西看不明白,但他想着只要跟着钟名就好了。

然而钟名反问:“还想怎样?”

“嗯?”羽一凡看着钟名,陷入沉吟。

不太对……

钟名是不是有些消极过头了。平时的他也不爱搭理人,但给人的感觉不会是冷漠到绝情的。

他被动接受着周围的信息,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轻而易举地洞悉一切。

羽一凡不动声色问道:“有发现什么吗?”

钟名摇头。

羽一凡:“不觉得可疑吗,那些扮演流星子民的,不就是天文社的人。”

“是啊。”钟名闷闷道。

果然奇怪,羽一凡心想,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

想了想大概是搞不明白的,但他有简单直接的思维方式。

丢掉的东西要找回来,这就是他们要做的事。

“如果怪盗和他们是一伙的,那天文社为什么要演这一出戏呢?”羽一凡分析,“作为苦肉计有点拙劣了。”

钟名不说话只是看他。

羽一凡看着他的瞳孔,忽然起了鸡皮疙瘩。

好像站在悬崖边,注视脚下黑洞洞的虚无,引人坠落的力拽着他。

下一瞬间黑暗融化了。

羽一凡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看向钟名,还是一样冷淡的脸,却觉得表情柔和了许多。

“你……”

“怎么了?”钟名根本不把目光投向他。

“没事。”

正常了,不带正眼看你,仿佛一直在思考的表情。

经此打断,羽一凡忘了要说啥,安静下来。

而钟名悄悄握拳,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结束了……异能反噬。”

放纵过后总是空虚。

这是他异能铁律般的交换规则。他所使用的每一份情绪,最终都会从他身上抽取偿还。

冲动了。

在操场时太过使劲。

当时他调度了所能调度的所有人的情绪,几乎没留手,不加掩饰,亢奋的情绪在人群中长久不散。

发泄完爽是爽了,代价就是被空洞和虚无扰乱心绪。

钟名微微皱眉,回头望了一眼。

要回去吗……

天文社和怪盗,似乎真没啥联系,至少留下来的那些人如此。

他们的情绪是真实的。

心神不宁、失落焦虑,好像明明白白在说:东西被偷了,快帮我们找回来!

这样一来,天文社或许有线索,但未必多大用。

尝锦的态度表达的很明确了,这个怪盗就是中途插进来的,别说其他人,她自己都不清楚。

还是要专注到怪盗本身上来。

说到底最基本的目标是逮捕他,要么识破他的身份,要么当场抓获。

先前钟名想的就是后者,鬼知道会变成那样。

那怎么知道他是谁呢?

钟名回忆着此前所有事件,失窃的书法社、足球社、颁奖仪式……

不专业的礼仪小姐、黑衣人……

几起案件作案风格很是共通,让人隐隐把握住什么。而那黑衣人,他就是怪盗本人吗?

直觉是。

当时追踪他的情绪,发现他不怯场,很冷静,非常符合对怪盗的想象。

那人是谁?

这时最有可能发现他的身份的时间了,可惜瞎子太多。

现场的录像也靠不住。

不久前羽一凡才念叨,所有人视频拍的全都一坨。

钟名也说不上来是那光的影响,还是某个人在发力。

距离远的好一些,但钟名又不是为了回顾自己的英姿。

那回到现在……

最大的问题是,那两模型在哪?

通过天文社的陈述可知,太阳模型足有成人双手合抱那么大,总得找个地方放着。

而且监控查不到,或许并没有拿到楼外?

社团大楼每层监控都装在两端,只能看见门口,有没有办法能避开监控?

钟名努力推敲着。

如果他是窃贼,能怎么做……

想着想着他一拍脑袋。

“不是说不玩侦探游戏吗?现在是在干嘛?”

何况还有异能。

那就更难猜到真相了。

异能千奇百怪,哪搞得明白。

得换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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