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转移法?这是什么计策?矛盾打哪来,又转移到哪里去?”于成志连续问道。
“在这个时代,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普通百姓的生活来源主要依靠畜牧业;草原上的权贵们,他们获取财富的方式不甘于此,于是他们非常热忠于通过打仗的方式去掠夺别人的劳动果实。”苏任启说道。
“是啊,有些行为一但上升形成地方的传统,外人想要改变它就难了。”于成志说道。
“我没想过帮他们改变这种习惯;我要的是让他们自己放弃这种习惯。”苏任启说道。
“你们现在或许觉得这种想法有些不可思议;我打个比方你们就明白了,这就好比你家门前的小路,你天天在上面走,心中自然把它当作回家的唯一途径,但是有一天,别人在它旁边修一条更宽、更直、更加平整的大道时,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方弃走原来的那条小道。”苏任启继续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草原上的贵族通过做生意挣钱更快更多之后,自己放弃原来财富获取方式?”于成志说道。
“是的。”苏任启说道。
“你让利给他们,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上官箐说道。
“你以为的所谓让利,并非是在交易中把我们的东西低价卖给他们,而是受权他们去打开渤海、百济和高句丽这几个国家的市场而已。”苏任启说道。
“我仍然看不到他们与武周潜在矛盾最终怎么就得到妥善解决了。”上官箐说道。
“当草原上的贵族从贸易中迅速积累巨大财富时,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投入大量的精力去搞收效甚微畜牧业?然而,畜牧业此时仍然是草原上普通百姓的唯一依靠,他不可能方弃;如此下去百姓与商人、贵族之间的贫富差距会一再拉大;人与人之间一但有了差距,必将产生矛盾;这种矛盾随着差距拉大,矛盾也会变得更加激烈;在不久的将来,草原贫、富两个不同社会群体最终走向对立。”苏任启说道。
“细思极恐,这种矛盾一但形成只会愈演愈烈,介时他们的军队武装力量主要用于调庭国内矛盾,哪里还有余力向外扩张。”袁勋说道。
“养马、牛、羊才是牧民的根本,他们依靠它生存呢,萧云仙这么聪明,万一她回过神来怎么办?”上官箐问道。
“这个不用担心,在巨大利益面前她舍不得放弃与武周合作,即使她能舍得放弃,其他贵族也不会听她的;倘若她一意孤行引来贵族内部斗争,那只会加快这个国家政权瓦解。”苏任启说道。
苏任启本来还想跟众人分析当下社会制度问题,用来说服众人,但他又觉得其内容参杂太多现代的理念在里头。他即使说出来众也未必都能够完全理解。相反有些直白或者说通俗的东西反而更能让他们明白。尽管种理解、明白只是在很表面层次上的,但苏任启知道那对于他们来讲已经足够了。
“兄弟,你这一计比攻城掠地更可怕呢。”于成志说道。
“边境兵戈平息后,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将是我们为陛下分忧的另一处‘战场’。”苏任启说道。
“我知道,不过兵戈平息谈何容易;前几天我收到消息说是陛下的大附马知道兄弟你领兵北上,他也带兵去攻打南方百越地区不听话的少数民族,结果打了败仗;他回去后被皇帝训斥了一顿呢。”于成志说道。
“皇帝已经颁布外戚不干涉朝政,但总有人不甘心寂寞。”苏任启说道。
“陛下重用你,那是因为兄弟你的能力,而并非是因为娶了云阳公主,但是外面的人可不是这么想,因此皇帝想一碗水端平——给他们个机会好让他们去碰壁再消停下来;他是想以此堵住众人之口——他对你并非出于偏爱。”于成志说道。
“可是,百越地区的百姓表面上与世无争,实则民风彪悍甚至远超草原上的骑兵;他们每个人心中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风俗习惯,一但触碰到他们的逆鳞后果不堪设想。”于成志继续说道。
“是的,在岭南地区的村落,如果一个姑娘被外人调戏,那他们全村的男人都会出来打作恶之人;如果有人敢破坏他们土地庙,那他们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会出打作恶之人;他们这种特性非其他地方的人可比。”苏任启说道。
“他们既然已经服从王化,朝庭可以在治理这些地方的方式上下功夫;我回去后定建议陛下适当调整政策——在皇权的基础上实行少数民族地方特色化治理。”于成志说道。
“有见地,呵呵……于大哥的官看来还得往上升。”苏任启说道。
“没错,公子、于大人确实点出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百姓主要的那部分问题。”萨石坚说道。
“我们本来说的是薛延陀萧云仙,可是说着说着话题都扯远了。”苏任启说道。
这时秦少英、吴永纯和冯铁兵突然走进来。
“我在外面听到元信哥笑了,你们在聊什么呢?”秦少英问道。
“我们就是随便聊聊笑话而已,你也有?”苏任启问道。
“嘿嘿,还真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个笑话。”秦少英说道。
“你的笑点太低,我们可不一定那么弱智。”苏任启说道。
“那可不一定,你们请听我说先‘我有一个表哥特别能吃;有一次他买了五个大馒头,吃了四个还不饱,当他把第五个吃下去之后就饱了;他当时对我说早知道吃它能饱,我应该先吃最后这一个了’,哈哈……”秦少英笑道。
“你的表哥怎么净是这种人!”苏任启说道。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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