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释怀

又过了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冯淑琴和叶忠又去找了叶贞两次，无一例外的是，叶贞都没有理会他们，甚至在他们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叶贞都没有开门，弄的这对娘俩很是尴尬。不得已时，冯淑琴在门外对叶贞说道；姑娘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你不看我和你哥的面子，也得替你爸考虑考虑啊… …老叶家现在的困境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周蓉的无耻以及冯淑琴的偏袒还有叶忠的自私！但凡他们能有一点良知，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样子。现在可好，开发商那边催，他们这边急，叶贞还迟迟不露面，老叶家就这样陷入了死局。现在冯淑琴和叶忠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等，或者也可以说是期盼和祈祷。他们祈祷叶贞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他们这一回，他们期盼叶贞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他们希望叶贞能对他们网开一面，只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件事归根结底来说，是他自己把自己的这条路给堵死了！就这样，冯淑琴，叶忠，周蓉他们三人每天除了等叶贞的到来，再无他方法，他们多希望在某一次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进来的是叶贞。而这天，他们终于等来了房门的被推开，只不过他们等来的不是叶贞，而是曹大才一行人的到来！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冯淑琴收拾着碗筷，又收拾了桌椅板凳。叶忠则和周蓉回到里屋准备睡觉，全然不顾叶立柱冲他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要尿尿。刚进屋躺下，周蓉就让叶忠去给她洗个苹果吃，正在厨房洗涮碗筷的冯淑琴看着儿子要洗苹果，就对叶忠说给你爸也削半个苹果，他别的水果不愿意吃，就愿意吃苹果，你就给他吃半个就行。对于冯淑琴的话，叶忠根本没做理会，随后扔下一句；我媳妇还不够吃呢咋分他一半？再说老头吃水果总尿尿，那味多难闻啊。对了妈，你赶紧刷碗吧，我爸那头好像又尿了，你赶紧给他换尿布去吧，别整一屋尿骚味。对于叶忠的态度，冯淑琴无奈，只得连连点头，赶紧将手中的碗筷刷完后，就进屋开始换叶立柱的尿布。就在冯淑琴给叶立柱换尿布，叶忠回屋子里给周蓉削苹果的时候，突然一声踹门的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和叫喊声。没错，进来的正是曹大才，车神，二亮子，老鳖，和大豆包。“这才几点啊？就要睡觉啊？”曹大才五人造访老叶家的姿态，可要比造访老蔡家时明显高出了好几个层次，不为别的，只因他们知道老叶家可比老蔡家软弱多了，而且据他们所知，老叶家没有厉害的人！“哎呦，原来是老曹家大小子啊，来来来，快坐，快坐。”冯淑琴放下手中的尿布，赶紧招呼曹大才他们五人，因为叶立柱常年卧炕，屋子里难免会有一些难闻的气味，以前叶贞在的时候，经常给叶立柱换洗，情况还能好一些，如今她不在，此时的情况可想而知了。”你家这什么味啊？”二亮子皱着眉头不禁的说道。“唉，这不你叶大爷卧炕么，吃喝拉撒都得在炕上解决，所以这味就不咋好闻了，你们别见怪啊。”“哎？老叶太太，叶忠不是回来了吗？他呢？”“啊…他在里屋呢，估计可能睡着了。”“睡着了？这他妈才几点啊，我们都没睡，他就睡了？”二亮子起身就朝里屋走去，也不讲究什么礼节了，二亮子直接就把门推开，一眼看到叶忠正一脸谄媚的喂周蓉吃苹果呢。“这不没睡觉么？”“啊…亮哥啊。”叶忠磕磕巴巴的说着话。“没睡觉就别装死了，赶紧过来，找你们有事说呢。”“亮哥，有啥事你就跟我妈说就行了，我这还有点事，一会再过去就行。”因为惧怕二亮子他们，所以叶忠不想过去跟他们谈事，他也知道这伙人登门过来指定没有好事。“你咋这么磨叽呢！”二亮子直接冲进去拽起叶忠的衣服，就跟拎着小鸡崽似的往外拽，叶忠因为害怕二亮子这伙人要为难他，所以就跟他纠缠了起来。二亮子仗着比叶忠长的壮实，所以胜负很快就分了出来，见此情形，服软的叶忠跟二亮子说道；“亮哥，一会你怎么整我都行，别动我媳妇就行。”二亮子瞥了周蓉一眼，不屑的说道；“就她这种货色，白给我都不要！”周蓉听二亮子这么说自己，二话没说冲上前就去挠二亮子。要说这二亮子也真是跟混蛋，见周蓉过来挠自己，他也没管对方是不是女的，松开抓着叶忠的手，一手掐住周蓉的脖子。另一只手立马抡圆了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当即把周蓉扇了个老老实实！“二亮子！你敢打我媳妇儿？我他妈跟你拼了！”一向懦弱的叶忠，在看见自己媳妇被打的时候，这个窝窝囊囊活了半辈子的男人爆发了！只见叶忠不顾一切的冲向二亮子，用瞬间的爆发力将二亮子推靠在了墙上！还别说，爆发起来的叶忠弄的二亮子一时也有些发蒙了，因为他没想过懦弱的叶忠竟然也会有爆发的这一天。可发蒙归发蒙，没用上几秒钟的时间，二亮子的脑袋就反映了过来。再加上叶忠毕竟不像他们这样的人有着丰富的打仗经验，他只是将二亮子单纯的推靠在墙上后，就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了，这可就给了二亮子反击了机会了！叶忠因为是弯着腰将二亮子推靠在了墙上，所以此时的他，是后脑勺冲着二亮子。并且因为他只是搂着对方的腰，二亮子的双手都可以自由的活动，如此一来，就更给二亮子发挥的机会了！“小逼叶忠，几年不见，长本事了是不？还反了你呢！”二亮子用胳膊肘不断的猛击叶忠的后背，没打上几下，叶忠就因为疼痛发出了怪叫声，但他并没有松手，还不忘冲周蓉喊着让她赶紧跑的话。此时的周蓉也被叶忠的表现所震撼住了，要说他们夫妻俩过了也快有二十年的时间了，以前无论别人怎么欺负叶忠，都没见他如此的爆发过，今天竟然会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冲向了地痞无赖？周蓉的内心被叶忠的这个行为震撼的同时，还有更多的感动！“行啊，叶忠，今天你终于像个爷们了，不过没用！”二亮子见打叶忠的后背也无法脱身，于是他俯下身，搂住叶忠的腹部，啊呀的叫了一声，再一发狠使劲！此时叶忠因为二亮子的力量超过了自己，再加上刚才的那番猛击，他的体能支撑也到了极限，不由得松开了抱着二亮子的双手。这样一来，二亮子抱起叶忠，将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还不忘冲他的头部连踢数脚！“二亮子！”冯淑琴看着叶忠遭受着二亮子的毒打时，一下子从外屋冲到了里屋，奋不顾身的趴在叶忠身上，想要以此来换取叶忠遭受的毒打，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别打我儿子，别打我儿子，要打就打我吧。二亮子这边因为没控制住力度，所以也踹了冯淑琴好几脚。随着冯淑琴跑了过来，曹大才等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过来，看着屋里的三个人都不同程度上的挨打了，曹大才绕过二亮子，蹲在此时趴在地上的冯淑琴和叶忠这对母子面前，开口说道；“唉！~~这是何必呢？你们说这是何必呢？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你们惹着我兄弟了，不然我兄弟也不会对你们动手的。”曹大才的话说的有多无理，冯淑琴他们娘仨比谁都清楚，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强，所以这哑巴亏他们只好吃了。曹大才继续说道；“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呢？很简单，就是通知你们一声，赶紧办理动迁手续，赶紧走人，不要再逼我们动手。”“不是我们不想搬。”冯淑琴从叶忠的身上起来，带着哭腔说着；“是我家姑娘不回来签字，所以我们没法办理手续。”听着冯淑琴说的这句话，曹大才一摆手表示他不听理由，他只想看结果。对比之前他们去老蔡家的时候，还能问问对方为什么不搬走，而来到老叶家时，就直接开始撵他们了。两个家庭，两种对待，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对待？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来自吴峰那边的压力，另一方则是曹大才对于老叶家根本就没看得起，没放在眼中！“老叶太太，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今天呢？就算是给你家一个开胃小菜了。明天我如果知道你们还没搬走的话，你记住，我可不是跟你在开玩笑啊，我保证你们家会吃到比今天还要丰盛的大餐！”说完曹大才起身招呼着其余四人走，二亮子还不忘又踹了叶忠一脚，周蓉则赶忙过去将叶忠扶起，冯淑琴则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第二天早上，因为经历了昨天曹大才那帮那么一闹，早上冯淑琴，叶忠，周蓉三人吃早饭的心情都不太好。同时经过曹大才他们这伙人这么一闹后，这一夜，这母子三人的内心对叶贞和对他们彼此也都有了很大的变化！首先是周蓉这边，她从跟叶忠处对象起，就没看得起他！所以别看过了这么多年，但时至昨日，她对叶忠依旧是看不起，可谓是“怨气十足”！既然瞧不起叶忠，为什么还要嫁给叶忠呢？因为她的娘家很贫穷，再加上她虽说也是教师，但属于合同制不算正式员工，在接连相亲几次失败后，只有叶忠不嫌弃她，所以她才选择跟叶忠结婚。在周蓉眼里，叶忠就是窝囊废，啥也不是的人，一辈子没啥大的出息，所以她对叶忠可谓是非打即骂。原本她以为自己就会跟这样的窝囊废度过一生，直到昨天看到叶忠为了她，竟会奋不顾身的跟二亮子拼命时，她才发现自己这二十多年对叶忠有多么的苛刻！为此她不由得在内心中愧疚起来，进而大大的转变对叶忠的态度，也转变了对叶贞的态度！再说叶忠这边，因为一直都认为自己就应该理所应当的获取家里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对叶贞及父母肆无忌惮的剥削。可他当看到二亮子和老母亲对自己的样子时，他也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叶贞的不容易和老母亲对自己的舍命保护。曹大才这伙人，所说在平日里并没有欺负过老叶家，可叶忠也想了一下，他觉得平日里的生活当中，叶贞也一定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如意，可她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一个不字，都选择了自己默默承担，更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学业！再一想到老母亲冯淑琴，七十多岁的她，看到自己受到毒打的时候，依旧奋不顾身的选择保护自己，在那一刻，叶忠也终于明白了母爱的意义！活了将近大半辈子的他，在经过昨晚二亮子和老母亲的行为后，才算是从梦中醒来。冯淑琴这边，虽说到现在为止，她的心里依旧是向着儿子的，可是当她看到二亮子和曹大才那伙人过来闹的时候，也意识到这些年叶贞的不容易了。尤其是这几天叶贞没来，都是由她自己伺候叶立柱的吃喝拉撒时，她终于体会到女儿这几十年的不容易了，所以她对叶贞冰封起来的内心，也开始融化起来！坐在饭桌前，回想起曹大才昨天说的话，周蓉率先开口说道；“今天怎么办啊？要是不办理动迁手续的话，他们晚上指定还得过来闹，而且还会比昨天更厉害的。”“是啊，妈，咋整啊？要不你今天再去跟小贞说说吧。”冯淑琴看着饭桌上的菜，嚼着嘴里的饭菜，思考着他们两口子提出的建议，想了一会，冯淑琴对叶忠说；“一会儿，你去库房，把你爸的那台轮椅拿出来。”“拿那玩应干啥啊？”“把你爸放轮椅上，咱们一起去小贞家，看看小贞能不能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对咱们网开一面，如果还不行的话，我也就没招了。”“行，我这就去拿轮椅。”此时的叶忠马上放下碗筷，去库房将叶立柱用的轮椅给拿了出来，这时周蓉也跟着走了进来，看着轮椅的新旧程度，以及库房摆放的一些物件还有赞起来准备卖的废旧纸壳，周蓉不由的说了声，看来你小妹之前说的都是实话… …一切准备就绪，叶忠和周蓉两人将叶立柱抱到轮椅上，好在叶立柱的体重不重，他们俩并没费什么周折。可即便如此，他俩哪里知道，以前这项工作，在池德鑫出车不在的情况下，都是由叶贞一人来完成的！十天左右带父亲出去透透风，这项家庭工作，叶贞一做就是十多年！因为有轮椅，再加上担心叶立柱尿在出租车上，所以他们没坐出租车。而是娘仨轮班推着叶立柱，走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来到了叶贞家楼下。按说他们来之前应该跟叶贞联系一下，万一她不在家他们且不是扑空了？只是他们哪里敢跟叶贞联系啊… …到楼下后，叶忠将叶立柱抱在怀中，周蓉也一改往日的娇气，拿起了轮椅，他们三人一行来到了叶贞家门外。当当当，当当当。随着敲门声响，房门被打开了，看到房门被打开了，三个人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池子，小贞在家吗？”看到开门的是池德鑫，冯淑琴并没有马上要进屋的意思，而是问了下叶贞在家没。“她没在家。”通过打开的门，池德鑫看到叶忠怀里抱着叶立柱，周蓉站在了一旁。“妈啊，有啥话你们先进屋，啊，先进屋，别在外面了。”池德鑫将冯淑琴让进屋后，又从叶忠的怀里接过老丈人叶立柱，看到对方是自己的姑爷池德鑫后，叶立柱露出了久违的笑模样，还用手去摸了摸池德鑫的脸。冯淑琴进屋后，池德鑫直接将叶立柱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冯淑琴看到后忙说别把你爸放在床上，他拉屎撒尿啥的该整埋汰了，池德鑫则笑说，没事妈，俺家床单吸水，我爸可以随便展示他的才艺。听着池德鑫的调侃，冯淑琴仔细打量着这个房子，要说自己的姑娘过日子还真是把好手！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各种物件摆放的整整齐齐，别看房子老旧，但却处处充满着家的样子。再想想这些年姑娘照顾自己和老伴，冯淑琴不禁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说真的是我错了吗？都说养儿能防老，我偏向儿子，因为他姓叶，是我们老叶家的根，我有错吗？想着想着，冯淑琴的眼泪不经意的流了出来。“大哥，大嫂，你们也进来啊。”因为心中有愧，所以叶忠和周蓉站在门外一直没敢动，更没好意思进来。其实池德鑫对他俩特别的挺反感！可人家都走到家门口了，总不能让他俩就这么一直像门神一样的站在那里吧，所以最终池德鑫还是邀请他俩走进了屋子里。都进屋后，寒暄了一会，冯淑琴就把昨天他们遭遇的事跟池德鑫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告诉池德鑫，我们今天来不是过来逼宫的，绝对不是想用老头子来要挟叶贞的，是因为他们真的害怕叶贞不跟他们去签字办理手续，那伙人晚上会过来闹。在冯淑琴没说这个情况时，池德鑫还真就以为他们是想用老爷子来要挟他们来了，毕竟之前闹的实在是不愉快。可一听冯淑琴说出原因后，池德鑫到是愿意相信他们这么做是真的被逼无奈。但是转念一想，池德鑫又觉得事情这么做有点不妥，因为虽然人的安全有了保证，可房子的安全谁保证呢？再者说，不管冯淑琴和叶忠，周蓉怎么对待叶贞，这都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怎么论，也论不到他们外人过来动手啊，所以这口气池德鑫咽不下去，就在池德鑫准备跟他们表态自己想法时，一声钥匙开门声，叶贞回来了。打开门，看着门口摆放的鞋，叶贞一转身就要走，池德鑫见状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叶贞，求她进屋，并劝说叶贞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可叶贞态度坚决，并且表示这件事没得商量，因为从他们做了那个决定的时候，她就没有妈和哥了。那你还要不要你爸了？池德鑫见缝插针的说道。我爸？叶贞回过头看着池德鑫，显然，她不敢相信他们会把瘫痪的父亲都弄到自己家了，池德鑫让叶贞往屋里看，叶贞看到父亲叶立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冲他摆手呢，要说这个家唯一还能让叶贞感到一丝温暖的，就是她的这个老父亲了。老父亲都被他们给折腾来了？叶贞二话不说，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进了屋里，抱着叶立柱痛哭起来，叶立柱经他这么一抱也不由得跟着哭了起来… …等到叶贞情绪稍微平稳后，池德鑫才把家里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他本以为叶贞听后会同意过去签字，哪成想叶贞直接走到客厅里对冯淑琴，叶忠，还有周蓉说道；“我爸可以住在我家，我会一直伺候他的，直到他百年以后。你们三个，该去哪就去哪吧，实在不行，房子啥的也都别要了，你们仨直接回天津吧。”听着叶贞的话，冯淑琴起身痛哭的去拉叶贞的手，叶贞则不住的后退不让她拉，好在池德鑫在场，最终让这对母女的手握在了一起。这时叶忠也起身表态，叶忠表示；家里的财产确实不应该被他一个人独吞，这些年来他也确实没有做到一个当儿子应尽的义务，他总以为自己是儿子就理应得到全部，还认为自己是知识分子，所以看不起父母和妹妹，总认为他们是低自己一等的人。认为他们是累赘，是负担，就怕他们会处心积虑的占自己便宜。要不是昨天看到母亲奋不顾身的过来替自己挨打，唤醒了他儿时对母爱的记忆，他可能还会继续犯浑下去，他这也算是一夜长大吧。听完叶忠的话，叶贞的情绪算是平稳了不少，这时周蓉也起身对叶贞说道；以前因为总听到别人的话，进而影响了自己对叶忠的看法，所以总是看他不顺眼，不对劲，看哪哪烦，认为他没出息。以至于到后来发展到对他的家人也都看不上，不想让他跟家人有来往。但经历过昨天的事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年都做错了！要什么功成名就，要什么事业有成，只要他在关键的时候能冲出去豁出一切保护自己，就比啥都强了。所以嫂子今天跟你道个歉，以前都是嫂子的不对，咱们重新研究家里财产的事吧。同时周蓉还表示；她也想好了，动迁后，在房子还没下来的时候，她会把两位老人接到天津去，算是让他们也出去散散心，毕竟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了，一次家门都没出过，现在岁数都这么大了，是时候让他们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叶贞要的是什么？她并不是非得一定要分得家里的财产，也不是让叶忠跟他一起平摊这些年来照顾父母的费用！她要的不过就是家里人对她这些年付出的一个肯定而已，就算家里的财产她一分不得，但能换来家里人对她的一个肯定，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就这样，在周蓉表态完后，他们娘四个抱在一起又痛哭了起来，不过这次的痛哭并不是因为痛苦而哭，而是因为家庭重归与好，喜悦的眼泪！所有人的情绪都稳定后，池德鑫表示，今天是办理不了手续了，等两天的吧。叶贞不解，就问他，现在才上午，哪怕下午去办理也赶趟啊，池德鑫则说，那咱妈和咱哥的打就白挨了？叶贞则说，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所有事都得靠武力才能解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池德鑫却不认同，他觉得，我们没办理手续，你可以跟我们谈，为什么要动手呢？既然你们喜欢动手，那我就陪你们好好动动手！所以池德鑫决定，让他们四个先住在自己家，他回去跟曹大才他们交涉去，叶忠听后表示，这毕竟是老叶家的事，万一对方动手，打了池德鑫怪不好的，所以他提出想解决这事的话，还是由他回去解决吧。能看到叶忠有这样的姿态，池德鑫觉得他这个大舅哥是真的变了，这让他也很是欣慰，不过动手的事还是不需要他了，池德鑫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叶贞本来还想拦着池德鑫一下，可一想，不管咋说，终究是自己的妈让人家给打了，叶贞也就默许池德鑫的想法了… …来到老叶家，池德鑫把院门直接打开，老叶家的布局跟老蔡家不一样，老蔡家是进院门后，直接右拐，才能进到主房，而老叶家不一样。因为他家一来院子没有老蔡家大，二来，他的院门斜对着房门，从院里进来后，打斜走，才可以进到屋里。进屋后，池德鑫放下买好的酒菜，熟食，凉拌菜，花生米，应有尽有，白酒一瓶，酒杯一个，放好吃的后。池德鑫把电视打开，同时还把屋子里的所有灯都打开了，开始美滋滋的吃喝了起来，可谓是稳坐钓鱼台，就等上钩的鱼来。天色慢慢暗淡了下来，曹大才五人也在喝酒，喝的差不多时，曹大才问老叶家今天过去办手续了吗？老鳖回答道，不知道啊，反正我今天路过的时候，看他家灯火通明的，屋里电视声放的还挺大。“我靠，怎么着？给打傻了啊？”二亮子说道。“今天吴峰可又找我了，问我还有几户没走，他啥人你们都知道，不想再挨揍的话，今天就彻底拿老叶家打个样啊？”“行啊！我真不是跟你们吹啊！老鳖愿意喝烫酒吧？你们信不信，咱们回来的时候，他的酒还没凉呢！”“呵呵，二亮子，你这叫温酒斩华雄！三国演义的典故。”“哈哈哈，车神，咋样？哥们现在有文化了吧？”“哈哈哈哈！有文化了！”一路说着，笑着，曹大才五人可就来到了老叶家的门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