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在说话的时候,呼延渊便安静的打量她。

看她一条条逻辑缜密地分析,一条条拆穿他的谎言。

这个时候的顾诺,是最耀眼的明珠,让人移不开眼。

“娘娘,我或许欺瞒过你,但不想与你为敌这句话,是真的。”

顾诺讥笑,“因为你没有实力,战胜我吗?”

她眼中是对自己的自信,“你的强大超过我时,就不会说出这句话,我让你很棘手吧?”

“还是说……”

顾诺缓步靠近呼延渊,撑着桌子俯视他,

“还是说在你五年前,设计我二哥的时候,就知道再也没有回头路?”

呼延渊手中的杯子翻了,里面的茶水倾倒在桌面上,打湿他的衣袖。

他捏了捏手指,对上顾诺盘问的眼睛,

“呵~娘娘怎么猜出来的?”

“哈赤丹在死前,曾说过不是自己。不过当时情况太急,本宫没办法细问。”

当时的情形,有可能是哈赤丹的狡辩推诿之词,后来发生的一切,让顾诺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呼延渊将茶杯拾起,重新斟茶。

雪山顶喝茶条件艰苦,不消片刻茶水就会凉。

“不能喝了。”呼延渊遗憾的将冷透的茶水倒掉,试图重新再烧一壶。

“别费劲了,本宫不与你饮茶。”顾诺打断他的动作。

呼延渊将茶壶放下,发出“咚”的一声。

“娘娘,贺景州主动来寻羌胡国庇佑,是顾澍非得拦住路中间,他不阻拦就不会有事!”

呼延渊试图辩白,自己没想杀顾澍。

“然后呢?你在责怪我二哥,挡在贺景州和烈阳关中间吗?”

呼延渊哑然。

无解题,当时那个情况,顾澍怎么可能不会去阻拦?

放贺景州过去,烈阳关的百姓、留守关内的天狼军,全部会死。

羌胡国的铁骑,将打着帮友邻君主,勤王护驾的名义,一路挥师北上。

“对,是我做的。”

无法辩白,呼延渊不得不承认。

顾诺捏紧拳头,骨节泛白,“淳妃,是不是你的人?”

顾澍的事都已经承认了,呼延渊不差一个小棋子。

“她的脑子,还算不上本皇的棋子,本皇是利用她的心思,顺水推舟罢了。”

“你有没有,私下联系过梁成磊?”顾诺步步紧逼。

“有。”呼延渊破罐破摔,“皇后娘娘,从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发现你与其他女子不同。”

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闲王生辰宴上。

是更早之前。

顾诺:“你从那么早之前,就开始打听本宫的消息,在本宫身边安排眼线,难怪本宫的许多事,你都知道。”

“被你发现不同,本宫很倒霉。”

“但这不是本宫的问题,像你这样的人,世界上本就不多见!”

顾诺掀翻桌子,“你我没什么好说,动手吧!”

顾诺先拔出长剑,朝呼延渊攻去。

呼延渊开始没有反击,一味闪避,

“娘娘,您问完您的话,该轮到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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