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让尘和那怪力新娘僵持不断的时候,昭示着陛下驾崩的丧钟忽然响彻整个皇城。

沈让尘简直堪称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沈让尘给了影月一个眼色,影月会意,动用轻功朝皇宫奔去。

沈让尘不再有所顾忌,猛的挥了一下马鞭,那新娘被跃起的马撞倒在地。

沈让尘头都没回,给了等候在沈府门口的楚榕一个眼色,楚榕跟着沈让尘策马而去。

还没等沈让尘进宫,一队宫中侍卫就将沈让尘围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沈让尘勒住马。

“陛下饮了沈驸马的茶后中毒身亡,我等奉命捉拿沈尚书。”

“无稽之谈!你们有几条命,敢拦她?”

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楚榕拳脚上也还是有点功夫的,对付这几个侍卫轻而易举。

借着楚榕的掩护,沈让尘闯进了宫中。

“沈驸马。”

称病在床的皇后正好端端的坐在那儿,宋方荀和朝中重臣皆侍立在殿内。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大胆沈驸马!敢毒害陛下,还不快跪下!”

事成之后,宋方荀明显的有些飘了,越过皇后向沈让尘发难。

皇后瞥了宋方荀一眼。

宋方荀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赔着笑脸退到皇后身后。

“宋公公这番说辞,可有什么证据?”皇后问道。

“启禀娘娘,经太医判断,沈驸马给陛下敬的茶中含毒,而且和陛下所中的毒是一样的!”

宋方荀给了身边的太医一个眼色。

那太医连声附和着。

“陛下中毒驾崩,依宋公公所言,是因为喝了你的那盏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后平静的说着,语气里没有一丝因为陛下驾崩的哀伤。

实际上,这大殿之内,无人为那昏君的驾崩落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让尘拱了拱手。

“只是,我有一点不解,还请太医给个解释。”

“你问。”

“陛下这一段时间,不可以饮茶吗?”

“为何不可饮?”太医被沈让尘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陛下服药期间虽有忌口,但是茶是可以喝的。”

“这就对了。”

沈让尘看向不解的众人,解释道:

“当时我向陛下敬茶时,宋方荀劝陛下只喝一口,我当时还在奇怪一向知道察言观色的宋公公怎么如此不长眼色,原来是为了给我扣罪名留个证据罢了。”

“我也是心系陛下身体!沈驸马,你这番辩驳未免太过牵强!”

宋方荀争辩着。

“哦?这样嘛?既然我这番说辞牵强,那不如,我们来听听你身边的人是如何说的?”

沈让尘一挥手,影月拎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进来了。

宋方荀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直在自己身边服侍的那个小太监。

曾经被宋方荀的狂笑吓到的小太监:对,就是我……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大人请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

“你莫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孩子,本宫在这里,没人敢害你。”皇后温柔的说。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把宋方荀如何日日借着近身侍奉的机会给老皇帝下毒,又如何交代自己留下茶盏,制造沈让尘毒死老皇帝的家乡这些事都交代了。

当然,还有皇贵妃撞见宋方荀和乔双双私通一事。

“难怪乔贵妃会莫名其妙的落水,原来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是吧,宋公公?”

被自己的亲信背刺,宋方荀也不敢再辩,只是跪地求饶。

“罢了,把宋方荀押入死牢,择日问斩!皇后一锤定音。

影月轻咳了一声。

那小太监如梦初醒一般,连忙开口:“娘娘,宋公公还让奴才把陛下早就写好的传位圣旨藏起来了!求皇后给奴才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奴才把圣旨拿出来。”

“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妨信这小太监一次。”

楚榕开口道。

“那就听丞相的。”皇后点头。

小太监把那圣旨拿来。

“字迹,玉玺,都是真的……”

几位大臣传着看了看,对圣旨的真假看法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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