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已被打败,赵县也安然无恙,大家便嚷嚷着要把抓获的杨都统等反贼押送到京城去领赏。

花子墨却道:“等过些日子再去。”

“为何?”众人都有些奇怪。

“等朝廷彻底平叛后再去,路上安全一些。”

于是杨都统几个被关押了起来。

姜思桐被单独关在一边。

姜思桐不甘心极了,不停地大喊她有关于米小昭的秘密。只要花子墨放了她,她就把秘密说出来。

米小昭心里十分慌乱。

姜思桐曾经霸占过她的身体,谁知道她用自己的身体干过什么?

花子墨忙得很,没有理会姜思桐。

姜思桐便胡言乱语,说什么花子墨头上有青青草原。

虽然不太明白姜思桐的意思,但花子墨本能地知道那不是好话,更加不理会姜思桐了,吩咐不要给姜思桐吃饭,饿她几天,看她还有没有力气胡说。

姜思桐丝毫不惧,大声嚷着米小昭腰间有颗痣,是薛世铭告诉她的。

消息传开,流言蜚语马上包围住了米小昭,一时间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米小昭。

花子墨马上严惩了传播流言的人。

虽然明面上流言被制止了,但好多人还是知道了这件事,私底下议论纷纷。

花太太又念叨起了婚事不算数。

李大娘子气得肚子疼,一个劲地嚷着要杀了姜思桐。

暮云道长马上准备了毒药,只是找不到机会给姜思桐吃。

米小昭既委屈又害怕,还一肚子的悲愤,甚至想以死明志了。

她被姜思桐占用身子的事没法说出来,只能吃哑巴亏。

花子墨勃然大怒,一面严惩议论事件的人,一面立即亲自带人去给姜思桐灌哑药。

“大人,这冯锦可是朝廷要犯,您擅自给她灌哑药,不怕皇上怪罪吗?”一旁的县丞赶紧劝阻花子墨。

花子墨脸沉如水,咬牙愤怒道:“她心思恶毒,故意侮辱我的妻子,想让我的妻子陷入流言之中……我不杀她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米小昭得到消息,连忙赶来,也劝花子墨,不能因为自己,失去用性命换来的前程。

“我如果连你都护不住,还要什么前程!”花子墨掷地有声,“来人,把药给冯锦灌进去,一切后果由本官承担。”

县丞一脸钦佩。

米小昭的眼睛湿润了。

姜思桐既害怕又嫉妒,还有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羡慕,马上哭泣着向米小昭求饶:“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求你饶了我吧!”

米小昭转过头去,没有理会姜思桐。

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

如果没有花子墨毫不犹豫地护着,被姜思桐这盆脏水泼下去,她连活着都艰难。

姜思桐被灌了哑药后,再也蹦哒不起来了。

钱东和杨都统被关在姜思桐隔壁,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一齐责骂姜思桐:“有米小昭的把柄都不会用,这样的事应该暗地里和花子墨说……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嚷嚷,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姜思桐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讥讽斥责自己,气得肚子鼓得像个蛤蟆。

花太太向来看不起米小昭。那会儿花子墨和米小昭城墙上拜堂,她想着万一赵县守不住了,儿子到了地下不能做孤魂野鬼,便没有反对两人成亲。

如今赵县守住了,儿子立了大功,米小昭已经哪哪都配不上儿子。

正好姜思桐泼了一盆脏水给米小昭,花太太只觉得老天都在帮儿子,借此为由,兴冲冲地就要去找李大娘子,把婚事退了。

反正儿子和米小昭又还没圆房!

花老爷知道花太太这样做不地道,可又阻止不了妻子,只能暗地里冲铭砚挤眉弄眼,让铭砚赶紧去告诉儿子。

铭砚会意,飞跑着去找花子墨。

花子墨正在写奏折,把手里的笔一扔,立即起身,在门口拦住了花太太。

花太太有些讪讪的,看到了花子墨身后的铭砚,瞪了他一眼。

“阿娘,进去说话。”花子墨的语气很是平缓。

花太太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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