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别吓妈妈。”
祈颜张了张嘴，她嗓子发酸，说的很轻声：“我没事，钟女士别担心。”
话音未落，一股温热从眼眶流出，滑落下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抹，发现是眼泪。
有了这个认知，她的眼泪就像开了闸那样止不住。
她先是无声地轻泣，然后逐渐变成抽泣，最后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
她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
自从祈欣欺负到麻木那天起，她就流不出眼泪。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她都想不起来了，她以为这件事在她心里真的过去了，直到消息她才发现，那个伤口只是结了薄薄的一层疤。
只要有人轻轻一碰，这个伤口就会再次裂开，让她痛的都快不能呼吸。
钟诗意听着她的哭声，也忍不住心疼的落泪，她哽咽着嗓音，不断地在道歉：“对不起颜颜，都是妈妈不好，要是妈妈当初也把你带走，你就不会无端受到这些伤害了。”
她哭的浑身颤抖，几乎是要哭晕。
祈颜哭的伤心欲绝，没法说出安慰钟诗意的话，母女俩隔着电话哭了很久，久到哭累了，挂着眼泪睡着了。
睡梦中的祈颜时不时哆嗦着身体，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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