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冬去春来,北海幸存区熬过了冬天,舒爽的风从海的那一面吹来,将温暖再次投射进了这片大陆。

算好天气,我本想在春天的第一个晴朗日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但秦月改变了主意,她说,一切都还没有结束,现在不是时候。

对此,我自然选择尊重,病毒没有消失,高墙外的丧尸依然对着北海虎视眈眈,或许每天都是一个能够结婚的日子,但没有一个适合结婚的日子,或许只有当威胁彻底消失后,我们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虽然婚礼没有办成,但象征婚姻的证件我们还是要办理的。

过去的民政局,离婚的总比结婚的多,但如今末世之下,这里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或许是疫苗和高墙给人们带来了希望,从我们来到这里办理证件再到回去,办理离婚的人,一对都没有,倒是办理结婚登记的地方,排起了长龙,将登记处的大妈乐得合不拢嘴。

毕竟谁不想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领证那天夜晚,明净的月亮高悬夜空,将夜晚照的很亮,舒爽的夜风将窗帘吹动,在醉人的馨香中与柔软中,我们彻底拥有了彼此。

几个月的恋爱周期,对于普通的情侣来说,或许并不长久,甚至算得上短暂,但对于一起经历过许多次生死的我们来说,每一次活下来,所建立的感情,都比那些金钱和诺言换来的更加深刻和凝实。

在彼此短暂的颤抖过后,我察觉到她落泪了,或许是疼痛,又或许是不适应,我刚想问,却见月光下的她,泪珠滑落的脸颊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

小云这妮子,最近成天呆在实验室里,一点门也不出,管家因为老婆生二胎,还是双胞胎,不得不回家照顾老婆孩子,所以我和秦月就暂住在了庄园里,照顾小云的起居。

说实话,我有些担心小云的状态,她宛如魔怔了般,天天都在实验室里泡着,时不时还可怜巴巴地跟我要点血液,虽然每次只有一点点,可能一毫升都不到。

我很清楚,虽然易长雪让她回到了北海,但身为她的徒弟,身上的担子同样沉重。

一想到这,我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或许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将小云带去实验室,但眼下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说到易长雪,她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联系我们了,她时不时会给小云发送一些关于研究方面的文件,但也仅此而已,一些询问她生活的消息,她从来没有回复过,我们只有从艾苏那里才能得知到关于她想消息,听起来,人的状态倒是挺好的,只是关于研究进度方面,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当然,研究这方面的事情,不是我们该去关心的,我们的关心也没有什么用,除了给他们带来压力,没有任何作用。

后来,我和秦月在闲暇时间,凭借着叶龙给我们的临时身份,去到了生命高墙。

我们嘴上说着想要过安稳日子,但真正过上这种生活后,我们的心却静不下来,日子总是过得忧心忡忡地,无法像普通居民一样平静地度过每一天,毕竟高墙外,依旧很危险。

外面的景象依然如同地狱般令人畏惧,尸群黑压压的一大片,腐朽的丧尸紧密贴合着,没有一丝缝隙,向着高墙缓缓推进。

漫天的炮火一轮接着一轮,不知疲倦地倾斜而下,被炸成碎片的丧尸一批接着一批,这样恐怖的消耗,让军方不得不在两座高墙的中央,又修筑了好几座军工厂。

我和秦月担任了狙击手的任务,负责击杀那些从高墙下攀爬进第一阶梯的变异体,如今的变异体,用普通口径的子弹不容易将其杀死,必须用大口径的狙击枪,将其头部打碎,才能彻底杀死。

但庆幸的是,易长雪所担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易长风投放的那些危险的实验体,靠着恐怖的身体机能,在尸群当中活了下来,但在军方的不懈努力下,已经绞杀了大半,到目前为止,暂时没有观测到有不太一样的变异生物出现,这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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