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许出了一个月的承诺,当真就在一个月后,为南宫明姝扫清了迎回段凌霜的最大障碍。
帝后的婚宴极尽奢华,这桩婚事除了太后和皇帝很满意之外,世家大族都不满意。
他们筹谋许久,却不料被一个死灰复燃的外来户截了胡。
李媛在一片不看好声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由南宫明姝亲自梳妆,依依不舍地坐上了花轿。
纵使一入宫门深似海,唯愿恩情爱情两相全。
而她也并非孤身一人,她的身后有北凌王妃,有二十万边关铁骑,还有沉睡多年的李氏族人。
李氏后人陆陆续续从五湖四海齐聚盛京,当年那个由李卫支撑起来的庞大家族,现如今像一头渐渐苏醒的雄狮,随着新鲜血液的注入,一点点在盛京站稳了脚跟。
李桓作为最年轻的国舅,权势地位可以说唾手可得。
但他谨记祖父的悲剧,并没有接受东陵晟的好意去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而是选择去了大理寺,他立志为大盛搭建一座坚固的城墙,从内里解决糟粕与不堪。
东陵晟对此大为欣慰,给了他上判皇亲、下斩奸臣的特权,成为大盛人人避之不及的一头含笑孤狼。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未来大盛的铁手腕,如今还在被众人轮番灌着酒。
谁让他有一个皇后妹妹呢,这酒,该他喝。
李媛不知哥哥的“遭遇”,她正眨着明眸,羞涩又大胆地给东陵晟解着衣扣。
一室红晕下,东陵晟压抑的情愫被无限放大,他嫌李媛动作太慢,直接粗鲁地扯了尚衣局熬夜半月赶出来的婚服。
精致玉扣噼里啪啦滚落,李媛瞪大眼磕巴道:“你,你急什么,我又不跑。”
“急,急不可耐!”
东陵晟幽深炙热的眸子从面前人儿脸上寸寸刮过,明明身上衣衫未除,李媛已觉得周身燥热。
在皇宫红烛摇曳,对影缠绵时,北凌王府亦是灯火通明。
萧四担忧地劝道:“主子,您当真要去兰城?可您的身子怎么经受的住这路途颠簸…”
南宫明姝一边亲自去收拾着孩子会用到的东西,一边抽空道:
“无事,半个月的路程往一个月两个月走,总能走到。”
还有两个月,孩子就会出生,她要在那之前,见到段凌霜。
萧四还在绞尽脑汁想着阻拦的话,奈何一直对南宫明姝的决定言听计从惯了,导致“可是”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宫明姝停下手里的活儿,好笑道:“别可是了,快去安排,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好吧。”
萧四无奈妥协,他出门的时候还在一直念叨着要把马车布置的再舒服点,什么毯子被子的都多来点。
翌日一早,城门才刚刚打开,一辆外表不起眼的马车,混在早起出城门的百姓队伍里,悄悄出了城。
而身处温香软玉里的人,对此丝毫不知情,只知道北凌王府对外宣称,王妃在皇后娘娘成亲时累着了,要静养不见客。
王府大门一闭就是两月,等皇帝想起来南宫明姝快要生产了,给她派了宫里最有经验的嬷嬷前去的时候,才知她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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