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王府门前的热闹一浪接着一浪,盛京百姓连连惋惜哀叹。
有人自发的买了香烛黄纸来府门前祭奠, 有一就有二,渐渐来祭奠的人多了起来,达官显贵们也纷纷前来。
而这种另类的热闹,却在北陵王妃醒来后被强硬打破。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不许你们烧这些东西!我们王爷好好的,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南宫明姝青丝半披,眼尾红红的从后院一路冲到了前厅。
正厅里放置着一口漆黑的空棺,厅下是来吊唁的宾客。
南宫明姝不顾形象地挥落香案上的一切烛火,末了感觉还不够,直接抢过下人手中还未点燃的黄纸撕了个粉碎。
“不许烧!他没死!他说过会回来的!”
她形容狼狈疯癫,可谓吓坏了一众宾客。
毁坏了烛火祭奠还不够,南宫明姝忽然拔出门口侍卫手里的剑,劈砍着赶着还不走的人。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不许将这些摆在我面前!来人!把这些碍眼的白绸都给本宫撤了!通通撤了!”
不论是王府的人,还是前来的宾客,都被南宫明姝这没有章法的乱挥剑给吓到了。
宾客们不用多说,脚底抹油赶紧溜了,隔老远还能看见王府下人们跪在地上想拦又不敢上前拦的样子。
不到半个时辰,在东陵晟监督下刚挂上还没半日的白绸又被摘了下来。
府门外的香火也被清扫干净,百姓被王府管事散了银钱好声好气地请走,只是在被问及缘由时,管事唉声叹气一言难尽的样子还是让百姓们猜到了其中一二。
从北凌王车驾回京不到一日,北凌王逝世和北陵王妃伤心发疯的消息已经传遍京都。
本该大办丧事的王府因为她不要命的闹法,变得冷冷清清大门紧闭,谢绝了任何人的探视。
皇宫,东陵晟听见探子的汇报,摩挲着大拇指上象征帝王权利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石浪小心问道:“主子,还要继续派人去找吗?”
“不用了,把人都撤回来吧。”
东陵晟哼笑一声,如果王府按照章程大办了段凌霜的丧事,他还会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但若是连一向规规矩矩喜怒不形于色的她,都这般接受不了,那必然是真的死了。
一个死人,又怎么争得过自己。
他放了心,顺应了百官的请命,将南宫明姝还给了北凌王府,暂时不再做将人困在身边的想法。
余生还很长,他还年轻,怕什么。
…
北凌王府,南宫明姝遣散了一众下人,身边只留了段宁和萧四李媛。
昏暗的屋内,门窗紧闭,三人跪在南宫明姝面前,段宁叩首道:
“王妃恕罪,是属下们没有保护好王爷。”
南宫明姝撑着额头坐在太妃椅上,半披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身子,若不看她微拢的小腹,整个人依旧单薄纤细。
她半垂的眼尾依旧红着,只不过比之刚才好了些许。
她闻言有些无力地抬抬手,道:“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没有得到她的怪怨,段宁更加自责,羞愧地垂下了头,固执跪着不肯起身。
南宫明姝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都起来吧,难不成跪这儿就能解决事情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李媛率先做榜样站起身子,段宁和萧四这才小心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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