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阮初棠看着挡在面前的两人,眸子一眯便把剑刃往前逼近,利刃刺破石浪的脖颈,鲜红的血液随即渗出,他始终一动未动。
而观王禄,则是双眸紧闭战战兢兢, 更是在脖子被刺破一条口子时吓得两腿如筛糠。
阮初棠轻嗤一声,快速将剑身一转剑柄朝前点向两人心口。
王禄疼痛难忍跌倒在地,石浪捂住胸口 后退了半步。
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和阮初棠硬碰硬,只有石浪死犟死犟,心口发麻也不让开。
阮初棠轻哼一声,“愚忠,你以为这么听你家主子的话就是为他好吗?他是什么身份?他要留下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在你们认为,皇帝就可以不管不顾胡作非为吗?”
“太后恕罪,陛下之命不能不从。”
“蠢货!!”阮初棠欣慰他的忠诚,却也恼怒他的愚忠。
气急之下手上挽了个剑花,挑了一处不致命但会限制行动的地方刺了下去。
石浪闷哼一声,鲜血从口中流出,紧接着身子一麻软倒在地。
其余侍卫见状有被吓到,看着阮初棠提着染血的剑就要往里走,想拦又不敢拦,不拦又抗旨。
两难之下他们求助地看向石浪,还没等石浪说话,阮初棠便开口道:
“你们是皇帝的近侍,今日哀家不杀你们,你们也不敢把哀家如何,觉得为难就去报告你们主子,人,我就先带走了。”
说罢,她染着鲜血的剑尖从青石板砖上一路划过,刺耳的声音所过之处,围在前面的人纷纷让路。
石浪无法,只能给手下一个眼神,让他们快去请陛下。
殿内,早就听见外面声响的南宫明姝使劲摇晃着门锁,锁链响动的声音成功引来阮初棠的注意。
她顺着声音停在屋外,对里面的人说道:“往后退开。”
南宫明姝听话地扶着浑身无力的李媛退到一旁,刚站定好,门外便传来暴力的劈砍声,锁链在阮初棠的利刃下骤然断裂。
“太后娘娘!”
南宫明姝满眼感激看向破门而入的女子。
自从她醒来发现被东陵晟软禁,而李媛又被为了软禁散无法用功后,她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联系外面。
可这次东陵晟明显是铁了心了,断绝了她与外界可能联系到的任何方式。
联系不到外面,她与段凌霜之间的书信就会断了,那他是否安全,她便无从知道。
此时见到如天神降临般的阮初棠,南宫明姝就差给她跪了。
她眼含感激正要道谢,阮初棠却先一步冷冷开口:
“都说红颜祸水,我身为女人是不赞同这句话的,为红颜而生祸乱的男人,本身就是胸无大志之人。”
“可当我作为一国之君的母亲时,却又在气恼他没出息的同时记恨那个让他有失德行的女子。”
“荣盛,有时候我也挺想像太上皇一样,杀了你以绝后患…”
阮初棠目光沉沉从一瞬间紧绷起来的两人身上扫过,轻叹一声继续道:
“可我自幼习武弄枪,为得就是能够惩强扶弱,在一国之君面前,你这个小小王妃无力阻挡,你亦是无辜的弱者。”
“故而我又不能真的杀了你,所以,你跟我走吧,至少有我在,皇帝总不能真的做出有违伦常的错事。”
“太后大义,明姝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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