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许伤她!”
南宫明姝急急从台阶上赶来,因为睡过觉的缘故,鬓边的发丝慵懒地垂落着。
她小跑到对峙的两人身边,避开剑刃一把将李媛拉到身后,不施粉黛仍旧绝艳的脸上隐隐带着寒意。
“陛下,不知小媛做了什么,值得您屈尊降贵亲自动手?”
“姐姐…”
李媛扒拉了下南宫明姝的衣袖,想要替东陵晟辩解一下,但却被南宫明姝以为她在害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当做安抚。
李媛顿时眉眼笑开不说话了,甚至还颇为得意地朝东陵晟挑了挑眉。
对面的东陵晟在南宫明姝站到剑刃之下的时候忙收了剑,看到她对李媛这般维护有些吃味。
不由地冷声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滥杀的一个人?”
说罢不待南宫明姝接话,有些气呼呼地朝李媛抬了下下巴,“你问她,我到底怎么她了?”
南宫明姝心中狐疑,转头轻声问道:“有受伤吗?”
这下李媛不好意思了,从南宫明姝身后出来,清咳一声说道:
“姐姐,陛下没有要杀我的意思,是我提出的…切磋一二。”
李媛把到口的“打一架”吞回去,换了一个委婉一点的说法。
她话音落下,身旁男人轻哼了一声。
南宫明姝点了下李媛光洁的额头,低语一声:“真是胆大。”
她转身朝东陵晟福了福身,“是臣妇错怪陛下了,还望陛下恕罪。”
东陵晟蹙了蹙剑眉,对她的自称很不满意。
他抬抬手想要扶起她,却被她后退一步躲过。
东陵晟捻了捻空空的指尖,眼神暗了暗,再抬头时,又是一副如常的亲切模样。
“皇姐不必多礼,李媛姑娘说你在休息,该是朕打扰了才是。”
“身体可好些了?朕带了些药材来,你让刘老挑着可用的都用上。”
南宫明姝顺着他的手势往身后看了看,十几名侍卫手上都抱了一个盒子,整整齐齐站在了东陵晟身后,一副不收不罢休的模样。
“多谢陛下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明姝提裙跪下,带着身后王府众人规规矩矩谢恩。
她每守规矩一次,东陵晟都能会和她之前与自己相处时的自在舒心比较,越比较越心烦,沉沉说道:
“你非要与我这么生疏吗?”
南宫明姝貌似听不出他话音里的不耐,微颔首恭敬道:“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好一个君臣有别,看皇姐还能这么清楚皇家礼节,想来身体没什么大碍,过两日是母后寿宴,一应准备就由皇姐来操持吧。”
东陵晟说罢甩袖离开,偌大的院子又恢复了平静。
只不过,暗处的浪潮似乎越发逼近了些。
“姐姐…”
李媛担忧地唤了声,想说她还有身孕,却又在看见院子里的其他几人后闭了嘴。
南宫明姝将手不经意地搭在身前,拇指轻轻摩挲着小腹,“无妨,一场宴会而已。”
一场宴会而已…
要是时间回到三日前,南宫明姝一定不会这样说。
她眼中简简单单的一场宴会,却险些让她把命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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