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本王与五皇子来谈一谈公事。”
或许他这么做有些卑鄙，但他确实无法再承受失去沈锦珊的痛苦了。
“太子殿下是国之栋梁，智勇双全，可是程某无权无势，并非是能帮助太子殿下之人，殿下与我谈公事，怕是有所不妥。”
程颂淡淡的笑着，推脱道。
如今战事吃紧，他与顾封也并非是什么可以称兄道弟的关系，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与他谈公事，怕是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五皇子说笑了，世上之事皆无定数，今日无势，定然不能代表往后无势。”
“况且五皇子谋略过人，旁人不知，本王又怎会不知呢？”
顾封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似乎对此事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掀眸看向一旁面色已不再如方才一般自然的程颂，接着道：
“五皇子是一个有才又有野心的人，只是缺了一个机会，今日本王能给五皇子这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五皇子愿不愿意珍惜了。”
程颂听他说此话时面色有些凝重，他料到顾封此次找他，怕是已经在背后做了充足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他查的如此仔细。
他有些拿不准顾封说这些话的目的，只隐约觉得仍是与沈锦珊有些关系，担心不小心走到他的圈套之中，程颂不想再与他多说
便起身道：“看来是太子殿下对程某有些误会，程某并无什么宏图大志，只怕是耽误了殿下的好机会。”
“还请殿下另寻高明，程某先行告退。”
说完便向着门外走去。
顾封也不着急，没有起身拦他的打算。
程颂这番话说的极其恭敬，恰恰印证了顾封心中的猜测。
程颂绝对不是如他自己所展示出来的那般与世无争的，至少从前肯定不是。
他虽然一直看似漂泊在外，不管朝政之事，但实际上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宫中的情况变动。
程国六个皇子，前四个都是野心勃勃的傻子。
千篇一律的野心，倒是傻的各有千秋。
老六是个享酒肉之乐的，不是坏人，但也只愿每日喝酒寻欢，确实从未参与过权利争夺。
程颂母亲地位低下，生下他之后不知被何人逼疯了，便被送到了宫外的寺庙住着。
他作为皇子，勉强被留在宫中养着，只是一直生活得不好。
这一点倒是和顾封很像。
但偏偏这个最不被人看得起的皇子，是程国国君所有儿子中能力最出众的一位。
他不信，这样的人会没有一丝野心。
顾封总觉得，他那个安插在程国的探子近来一直没有再露面一事，或许与程颂有些关系。
但眼下还没有碰上合适的时机去查探此事。
“五皇子！”顾封仍是安坐在椅子上，只是开口叫住了他，“五皇子当真不想要这次机会？”
“那从前布下的那些局，安排下的那些人，不就白费了？”
“还有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甚至欺负过你母妃的人，你便这般，任由他们坐上高位，借着权势，接着欺凌你们母子二人？”
“你是他们之间最有实力之人，你真的甘心，让他们坐那皇位，酒肉度日，残害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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