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需得要静养，闲杂人等都先回去吧。”皇后对着众人道。
荣妃明显想见见皇帝，但其他妃子都陆续回宫去了，加上顾深也不管她，自顾自走了，她也只能依依不舍的走了。
沈锦姗也在此陪了一日了，与皇后和昭阳告别后，便出宫去了。
本来心中便烦乱，突然又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锦姗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的转回头去，便看到一张笑盈盈的桃花眼。
程颂。
“姐姐今天心情不好？”
程颂笑着走到她身侧，出声问道，看起来像是心情好极了。
顾封出事，是不是意味着大雍的军队战况不佳？
他一连消失几日，偏偏今日又出现了。
加上顾封那日告诉她的话，她不禁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对程颂特别不公平。
好似都没有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便给他定了罪。
沈锦姗压了压心中翻涌的烦乱感，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开口的语气难免还是有些僵硬：
“你前几日……怎么都没去酒楼？”
“嗯，我听他们说了，你日日都去找我。”程颂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像是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是家中有事吗？”
程颂好似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这么问，面上的神色有一瞬间僵住，但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
他轻轻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情……你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沈锦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着她。
他的眼中好似是清澈的，但眼底又有许多她看不懂的神色。
她确实是有事找他。
有许多话想问他。
问他究竟是谁，问他有没有骗她，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千言万语，最后只是看着他道：“程颂，我今日累了，往后再说吧！”
沈锦姗说此话时，心中突然觉得是自己在逃避，是她不敢面对真相。
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似乎总是被人欺骗。
她转身想走，却被程颂拉住了手臂。
沈锦姗回头，视线落在他拉着自己的手上。
程颂好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赶快松开了沈锦姗的手臂。
抬腿绕到了沈锦姗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不是顾封和你说什么了？”
程颂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沈锦姗闭了闭有些酸痛的眼睛，只觉得头胀的发痛。
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缓缓吐出一个“是”字。
要学会面对。
面对这令人痛苦的现实。
“他说什么了？”程颂的眉头皱起，在她眼中探寻着答案。
她今日的异常实在是太明显，眼神中尽是疲累与怀疑，似乎也总是在刻意的拉开与他的距离。
沈锦姗还没想好究竟应该怎么开口，就又听见程颂低哑的声音，“他与你说我是程国人？”
“说我是程国的皇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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