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丹嘴里发苦,却不敢让这事被她爹知道,只好用这借口给搪塞过去,就连章父都见不到章布,可想而知章布会在庄子上遭遇什么折磨。
景新楼在此地的店在三个月之后关店了,流仙滨楼一家独大,把景新楼的客人几乎都抢走了。
虞初丹灰溜溜的走了,但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
从这天起,虞初丹的阴影彻底来了。
流仙滨楼无处不在,而且专门挑的位置就是在景新楼附近。
只要这个地方有个景新楼,一定能在附近找到流仙滨楼。
景新楼元气大伤,虞家的其他人也都对虞初丹有了不满。
颜夏这针对的意味如此明显,有些外地的人不清楚,就会有人给他们科普,虞初丹和许颜夏之间的那些纠纷。
而且一定在最后补上一句:“还是许颜夏目光长远,那章布不只有隐疾,后来还有恶疾呢!虞初丹捡的哪里是秀才公,分明是个破烂嘛!”
虞初丹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是后来靠真金白银养回来的,现在却因为思绪太重旧病复发,每日都要瘫在床上,靠着药吊着精神。
但是现在虞家已经不同以往,只有零星几家景新楼,而且经营也不善,给虞初丹买的药也都是次等的。
虞初丹就在这一日一日中煎熬着受苦,直到虞家彻底垮台。
颜夏已经和黎姜坐上了马车,一同要回京城去。
平南王不好擅自离开京城,所以特地写了一封书信过来。
黎姜志不在此,当时和钮谷一起过来也无非是出来散散心,顺便养个病而已。
钮谷得知之后大哭一场,“呜呜呜,没有颜夏在,我怎么吃那么多好吃的呀!”
颜夏:“……”
黎姜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不是还有流仙滨楼?”
钮谷声音顿时就收了,“行叭。”
一辆马车驶离此地,同时最新上任的县令也已经从京城出发。
之前的那位县太爷早就被关进大牢了,这里的百姓都拍手叫好,期待着来的是一位好官。
颜夏撩开车帘去看外面的景色,她刚过来的时候没到秋天,现在已经又是夏天了。
两人先是坐了马车,然后就走了水路,颜夏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这个身体是晕船的。
颜夏整个人都瘦了许多,每天也没什么精神,强行吃进去的东西,有时候还会吐出来。
黎姜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想要赶紧让船靠岸。
颜夏却拽住了他,“没事,我习惯一下就好了,坐船比较快,免得在路上耽搁那么长时间。”
她眨眨眼,“都已经快到京城了,现在靠岸,那我受的罪不是白受了吗?”
黎姜只好作罢,每天都守在颜夏旁边,看她神色不错的时候就让他吃一些清淡的东西。
直到最后两天颜夏才算是缓过来,不过下船的时候还是能看出来脸上的疲惫。
平南王亲自派人来接,好生把他们接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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