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路村,因上次时光和桑志新与桑国富在乌鹭山相识,这次便先去了他们家,不想茅清竹父女居然就在桑国富的家里。时光看一眼江雪明,见她只做不在意,退了两步,去和田莎他们说话,还投来一个看笑话的眼神。
时光不解,上前和茅家父女打招呼,问他们怎么在这里。谁知茅清竹振聋发聩第一句是:“你知不知道,桑国富死了。”
时光果然被吓到。
不想茅父立刻喝止她道:“别胡说八道。”他顿了顿道,“还说不准呢。”
时光听的一头雾水,问道:“他是生病了?”
当下茅父向他简略一说,原来桑国富自乌鹭山下来第三天下午,忽然就倒地气绝死了,更怪的是,死后第二日,他又跑出来了,别人还以为他活了。可是上手一摸,冰凉凉,直僵僵,也没有呼吸心跳,还又圆睁着眼睛,像僵尸一样,但会走路,一个小伙子按不住他这个身子。还是好几个男人拖着,才将他带回家中,捆在了椅子上。
就这么着,也不会吃喝,不言不语,不死不活,还偶尔能发出些吓人的声音。家里人后来还请过道士和尚,驱鬼的,超渡的经,也念过两遭,丝毫不顶用。没办法将他关在里间,转眼已经六七日了。
桑国富的邻居桑志新,也是这两日才想起,问一问一同入山的几个人,是否安好。还是茅父为人喜好交友,留了几个人的电话,否则,桑志新就是想到,也不知怎么通知了。
时光越听越惊骇,也顿时明白茅清竹说的死是什么意思。想到在乌鹭山的那两日,除了茅清竹被那怪人带走,回来后还精神奕奕的,其他人都身心俱疲,狼狈不堪,也许那个桑国富底子薄,两天没吃没喝的这么,油尽灯枯了?可是诈尸又是什么情况?时光有些不相信,死就是死,活就是活,不死不活那是植物人,可是会走的植物人……时光忽然觉得不对,问道:“那天我也在啊,怎么没人通知我呢?”
茅父道:“清儿说她要通知你。”
茅清竹吐了吐舌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预备先来看看情况,好给他说的完整些嘛。”
茅父拿她没办法:“这孩子……”
茅清竹道:“不会有事的啦,那次时光和我们都是晚一天进去的,我们没事,他怎么会有事。而且山上那个怪人虽然怪,可不是很坏,兴许找他问问,这个桑家大叔,还有救呢?”
时光不悦道:“依你说,他还是好人呢。”
茅清竹道:“跟你差不多啊……”她说这句不过想抹黑时光,不过脑子却忽想起那日在时光身上闻到远心香,那个怪人身上也有,梁老师家也有,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有什么联系。奈何她近来有些感冒,远心香香味又极淡,不凑近深吸,都几乎闻不到,她吸了吸鼻子,有些枉然。
时光不理她,说要去看看桑国富的情形。
江雪明本来闹着小脾气,听说时光要去看一个诈尸,不禁替他担心,低声劝阻道:“别充大胆,你不害怕吗?”
茅清竹却没心没肺的凑过来道:“没什么怕的,江姐姐,我看了,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有长舌头,也没有血。”
时光道:“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没事的。”
时光推开柴门进去,门一开一关之际,江雪明瞧见了里面一个苍白的国字脸,圆睁着眼睛,害怕的往后退,茅清竹跟在时光后头道:“怕不怕?”
时光预先看了一眼,心里已有准备,道:“有什么可怕的。”茅清竹却忽然推了他一把,时光不妨便跌到了桑国富身上,一时有些气恼自己,才几日不见,他竟忘了茅清竹就是个定时炸弹,他知道,茅清竹是越逗越欢的,于是装作不在意,自顾自去瞧桑国富的样子,却发现桑国富眼珠一动,自己心中一凛,缓缓的站直身子道:“我被你欺负不要紧,小心他生气,夜里去找你。”
茅清竹本想看时光跟他闹,逗几句嘴玩,谁知时光反而吓唬她,觉得没趣道:“不好玩,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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