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褚嬴,褚嬴比昨天平静了许多,没有像昨日那样,居然拿铐子拷人,他也乐得跟褚嬴和平相处。他甚至坦率的和褚嬴说,今天他很开心,阳光的样子,弄得褚嬴一时分不清他是哪一个。

接下来几日,他几乎变了好多个样子,有时冷傲不群,有时欣然若狂,有时皎若暖阳,有时坦率自然,褚嬴还以为他正常了,谁想第二日一整天销声匿迹,褚嬴还惴惴不安时,发现时光的围达账号上,那一天,他下了十盘网棋……

那天之后,褚嬴二话不说,不辞而别,去了兰因寺。跟懒师父抱怨道:“我受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不疯,我先疯了。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他唤不到我。我要跟他分家。”

懒师父一脸悠哉道:“这种事,你何必问我,你来问小僧,大概只是想一逞口舌之快,并不是真的想跟他分家,你让小僧怎么答复。”

“我说的是真的。”

懒和尚也不和他辩驳,只是问:“你在这里躲,也不隐秘。你要不想让他找到,应该去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才不会找我呢。”褚嬴愤愤道,“他现在又要比赛,又谈恋爱,又跟他的狐朋狗友疯,哪顾得上找我。”

“你那是气话。一年多之前,你消失之后,他在我这儿藏经阁外,跪了一天,非要探你的下落。可小僧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只能用一些佛理引他放下。那是无法之法。如今你在这里,他也一定会来,他来了,小僧总不能说没见过你,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要是想在这里等他,就住着,不想见他,就另寻别处吧。”懒和尚把不远处的棉被拉了过来给自己盖上,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褚嬴听他说时光为自己跪了一天,不禁心动,问道:“他真的跪了一天?可……”

“小僧跟你说过了,他就是陷入流沙的一个人,谁也救不了。何况他的棋已经有了气候,不用一年半载,棋坛定有他的天下,到时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之后,什么光景谁也不知道,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反而你最该关心关心你自己,别被他带了进去,这样他命悬一线的时候,你还能施以援手。”

褚嬴顺势乖巧道:“我这不是来求你了吗?”

“还是那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若能领悟,不用小僧教。”

褚嬴在山上借住了一日,当晚褚嬴道:“空我知道,色我也知道,空即是色,不太知道。”

“你原来是知道的,现在被蒙蔽了。”

第二日时光就上山了,褚嬴心虚的躲了起来,让懒和尚做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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