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你为什么要跟我交易?”南山不是很想理他。

在原身的记忆里,白家一家因为得罪了朗州的商会而被迫转到别处做生意,虽说原身对面前这个男子似乎有过提点之缘,但是人心难测,毕竟因为朗州商会的事情,他这辈子都子嗣无望了。

在这个时代,子嗣无望是很可怕的事情。

把他变成这样的,毕竟是朗州商会。而她目前还是商会重要成员的家眷,他要是选个日子报复她也不是不可能。

“南山......公子,这个交易确实只有你合适啊。”白无垠也不问了,径直坐在她们桌前,将白桃酿放在桌上,招呼小二给他上了一副碗筷,看着面前作公子扮相的故人:“公子的妹妹,毕竟是在下的未婚妻呢。”

白无垠兀自将白桃酿倒进自己杯中,仰头一饮而尽:“我知道她对你做的事情,我亦不喜欢她,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可以做朋友呢。”

“朋友就免了,白公子有事就请说吧。”南山将手背在后面扇了扇,示意无神不要暴露自己。

白无垠见南山松口,随即道:“你那便宜妹妹不日就要嫁给我,可我白无垠跟他们有什么恩怨你也是清楚的,我必不能让他们好过。”

见南山皱眉,白无垠又说:“不过你除外。我不会与你为敌。”

“所以?”南山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看向白无垠。

“所以,你妹妹要我白家的田地作为聘礼,我白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明面上不能不给,但是实际上么......我也不想让她得到。”

“既然白公子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么就没有必要找我了。”

“打定主意才要找你啊。”白无垠眉尾一挑,变成他自己熟悉的样子,“公子只需要答应帮在下这忙,其他的由我来操作就行。”

南山拿着手中的茶盏,没有说话,两根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白公子为何觉得我会帮你?”

南山抬眼,直直看向白无垠,眼眸中深沉静谧,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再也出不来。

白无垠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眼神,比当年更深邃,更不容亵渎,仿佛此刻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他放在膝上的手握紧,艰难地将眼神挪到旁边,才从喉头紧锁不能言语的状态缓过神来:“南山公子难道不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属于她的东西?是了,她是南山府的嫡女,这许多年,她母亲的嫁妆、府上的产业,她手上却是一点都没有的。

而她的三四两位庶出妹妹,却因着各种原因,小小年纪的,名下已有不少产业。

虽说南山云把最好的留着打算给禹哥儿,但二姨娘因着不争的性子和与王氏这个“主母”的姐妹之情,也没有应下。

二姨娘生怕她的禹哥儿也变得利欲熏心,便在老夫人灵前发了愿,禹哥冠礼之前,必得用功读书,等将来考取了功名,有能力和心性处理生意,再接受南山云的安排。

南山云当时感动万分,便没有再提此事。

事实上,二姨娘了解南山云的为人,若当初当真应了下来,如今禹哥儿也不能去上好的学堂认真读书了。必得是放在他眼跟前养着,让禹哥学了他自己十成十的自私凉薄,才能更好地控制他处理生意。

“你倒是了解。”南山拿起桌上装着白桃酿的酒壶,倒进杯中小酌了一口,那带着桃子香味的酒气直冲鼻腔,惹得她微皱了皱眉。

他说的也不错,那毕竟是南山幽该得的,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无功不受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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