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乃远山居士真迹——桃夭仕女图,经多位经验老道的画师鉴定,绝无赝品,起拍价五千两。”千袅袅一声高喊,起拍价高的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八千两。”
“一万两。”
“三万两。”
“四万两。”
“四万五千两。”
不断有人在加价,义卖会进行的如火如荼,谢清寒看着画直接站了起来,画上的女子是他的妹妹,他来白米茶楼的目的正是如此,他没有保护好妹妹,让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不用慌,我会帮你把画拿下来。”陈子念镇定自若。
“真的……真的是离歌。”谢清寒已然泪目。
“这么看,你的妹妹确实美的像副画,可惜……”陈子念就此打住,她不想再揭开谢清寒的伤疤。
“六万两。”
加价的声音停了下来,千袅袅开始计时,“六万两一次……”
“一万两,黄金。”陈子念开始加价,她不想和这些人拉扯价格。
众人看向了那边,傅羽思觉得帘子后面的两人有些眼熟,“夫蒙兄,那是不是在街上遇到的东越人?好像向你寻仇的那人没在这儿。”
夫蒙睿瞥了一眼,多兀术的儿子确实不在,也少了些麻烦。
傅羽思细看着画,神韵姿态栩栩如生,“画中女子是诗梦轩五大花魁之一的花姬,本就生得倾城,加上远山居士的绝笔,定会卖出天价。”
“不过是个可怜人。”夫蒙睿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头,闭目养神起来,看来紫离亭今晚不会有动作,一会儿直接跟上去,必须要问出阿行的下落。
“一万一千两黄金。”五楼一男子跟价,和陈子念一样,那人也在观察着局势。
“两万两,黄金。”陈子念喊出天价。
“两万一千两黄金。”那人死咬住不放。
“有人在恶意别价,义卖会最忌讳遇到这种人。”傅羽思观察着形势,气氛有些紧张。
陈子念显得略有不耐烦,眼中带着怒意,“五万两黄金。”
似乎停止了跟价,千袅袅拿起定音锤,“五万两黄金一次,两次……”
“五万一千两黄金。”那人继续喊道。
“完了。”傅羽思看出了端倪,“跟着加价的人恐怕根本无意这幅画,这是笃定对方要定了这幅画,这样小距离的叫价,就是为了哄抬价格,难保不是背后得利之人。”
夫蒙睿微睁开眼,只吐出两个字,“作死。”
“有点儿。”傅羽思也不禁为东越女子捏了把汗,这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拿下。
一支短箭飞出,直接射穿那人的脖子,鲜血四溅,男子当场毙命,惊骇众人。
“十万两黄金买下这幅画,我再给那位公子五万一千两黄金,买下他的命。”陈子念冷声道。
千袅袅未见任何惊异,依旧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场面,“十万两黄金一次,两次,三次!恭喜这位姑娘!”
“义卖会已过半,我们中场休息一刻钟,白米茶楼为各位准备了精彩的歌舞,下半场的珍品同样不容错过,我们一会儿不见不散。”千袅袅离开高台,不禁松了口气,朝罗俊义使了个眼色,两人往里面走去。
“这死了人要不要向东家说一声啊?”千袅袅一阵后怕。
“大惊小怪。”罗俊义语气轻松。
“八楼那女子究竟是谁啊?看着气场,可不是一般人。”
“连东家都惹不起的人,你管她是谁,我们只提供场地,其他的一概不要过问,快去歇会儿吧,还有后半场呢。”
“我怎么都没瞧见东家?”
“鬼知道,指不定躲哪儿去偷懒了。”
“呵。”千袅袅冷笑了一声,不愧是东家。
乐起,舞姿动人,舞女们围成一团,如花瓣一样绽放,一人位于花蕊中心,蒙着面纱,一柄软剑舞得利落,柔中带刚,舞剑之人身姿婀娜,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夫蒙睿猛地站起身,掀开帘子,目光一直追随台下舞剑的人,那好像是……
“夫蒙兄,拍卖会都没见你这么激动,不过是个剑舞罢了。”傅羽思实在不懂夫蒙睿在想些什么,他看着也不像是会对舞妓感兴趣的人。
舞曲一散,夫蒙睿疾步冲出厢房,傅羽思刚起身,门外已没了夫蒙睿的人影,再回头一看,紫离亭也不见了,不对!刚才舞剑的是雪里,傅羽思自责不已,自己竟然没有认出雪里的身形。
夫蒙睿跟着舞剑的人走过长廊,在一间屋子前不见了踪迹,他推开门走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应声尖叫,“大胆!这里是舞女更衣的地方,公子怎可擅自闯入!”
看着露出的双肩,夫蒙睿急忙转过身,“刚才舞剑的是姑娘?”
“是又如何,还不出去!”
夫蒙睿开门离开,站在屋外,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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