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你喜欢崔阿姨吗?”
回去的路上,傅言之抱着周末一边走一边问。
“崔阿姨,暖暖的。”
周末大体是在形容崔丽丽的怀抱很温暖,他坐在哥哥的臂弯里仔细回忆着:“崔阿姨对我很好。”
“那你喜欢他吗?”
周末用力地点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啊。
傅言之揉了揉周末的脑袋瓜,说:“明天去医院,害怕了的话就给哥哥打电话,不是刚给你买了电话手表吗,你现在学会用了吗?”
“哥哥上课。”
“我现在已经不在学校上课了,你不用担心打扰我。”
“那好呀。”
傅言之知道他答应的痛快,实际上到时候就算是害怕地偷偷掉眼泪也不会给他打电话的,这个小骗子惯会骗人。
明天还是偷偷跟着去吧。
于是乎,第二天崔丽丽欢天喜地地去接周末,傅言之戴上一顶鸭舌帽,像一个狗仔一样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管家大叔开的车。
周末背着书包,像是一个要去上学的小朋友一样,小书包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崔丽丽试图和周末商量:“阿姨帮你拿着书包好不好?你这么一直抱着太累了。”
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沉甸甸的小书包放在了崔阿姨的手上。
“这么沉啊。里面都装了什么?”
“吃的。”周末仰着小脸儿看着他,解释道,“哥哥担心我抽完血会晕倒,于是给我装了好多吃的来。”
崔丽丽听着,心里酸涩,看着这个小孩儿体格确实不健康呢。
“那末末害怕打针吗?”
周末摇了摇头,回答道:“末末不怕呀,哥哥说生病了就是需要打针吃药的,末末从来都不害怕打针。”
崔丽丽摸着小孩子因为这几天一直在打针,被针扎得发青的手背,轻轻地揉了揉他手臂上的淤青,说道:“末末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哭的呦,阿姨不会嘲笑你的。”
末末摇了摇头,他才不是那种一打针就哭的小孩子呢。“打了针,身上就不痛啦,所以我打针不哭,因为是在救末末。”
可怜小孩儿。
崔丽丽满脸怜爱,如果不是因为正在坐车,他都想伸出手来把周末抱起来了,陶雪还真是好福气,捡到了这么可爱懂事的小孩子。
我也好想要!
车子又往外行驶了一段时间,崔丽丽很快就发现小孩子安静下来了,不再喋喋不休地和她讲着昨天晚上看的绘本,她还觉得奇怪,结果一低头就看见小孩子惨白惨白的脸色。
“呀!”崔丽丽惊叫一声:“末末你怎么了?你来,阿姨抱抱。”
体位一变,周末抿着嘴巴差点儿没吐出来,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恶心想吐的感受,只好委屈巴巴地说:“东西,东西要跑出来了。”
崔丽丽反应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周末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按照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有点晕车,小孩子晕车很正常,但是身边的小孩子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的,她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
她抱着小周末,手扶住孩子小小的后背,说道:“司机,你先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下去走走。”
“夫人,咱们还有很远一段路才能到医院呢。”
“我知道,但是小孩子晕车总不能硬让他坐吧,你停在路边就好了,我带他出去透透气。”
傅言之在后面的那辆车上,看着前面的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崔丽丽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他为了不露馅还特地让司机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把自己放下来,偷偷摸摸地跟在二人后面。
崔丽丽怀里抱着周末,让周末趴在趴在他的肩膀上,手上不停地给周末揉着后心,问道:“末末,你还好吗?”
周末没说他好,也没说他不好,只是不太自在地扭扭身子,说道:“末末重。”
“重什么重呀,末末轻得要命。”崔丽丽又停顿了一阵,问道,“降温了,阿姨都点冷呢,抱着末末取暖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周末一听这话,小手直接环住了崔丽丽的脖子。
崔丽丽被柔软的身体包裹住,满足地眯起眼睛:想吸崽。
这是人类幼崽瘾犯得最严重的一次。
“你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崔丽丽问。
周末点点头, 脸颊在崔丽丽的脖颈处蹭去,热乎乎的。
啊!!!
崔丽丽在内心咆哮:妈的,这么可爱的小崽子真想吸他一口啊!!!
“我们回去吧。”周末的小手指指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坐……坐车。”
一想起来还是有点想吐。
“再走两步吧。”崔丽丽说,“想吐就要说哦。”
周末点点头,安静地趴在崔丽丽的怀里。
“末末啊,你姓周是吧。”崔丽丽开始和他闲聊,“周末,真的是很独特的名字呢,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因为院长阿姨说我是周末来到福利院的,所以我就叫周末。”周末掰着手指头说,“可是小五哥哥告诉我,我现在已经不是福利院的孩子了,应该改一个名字,那我是周二去他们家的,我应该叫周二。我就不叫周末了。”
崔丽丽:“……”
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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