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小朋友……”周末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大胡子白大褂的大叔站在他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周末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没认出来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方。
这不是在福利院他的小床上,也不是在医务室里,身下的床铺柔软舒适,被窝都是温暖而干燥的,没有他平时醒来汗水黏在睡衣上湿哒哒的感觉。
“你哥哥很担心你呢。”医生大叔只是伸手测了一下他的体温,“嗯,退烧了,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和家长说,不可以一个人忍受知道了吗?而且还要好好吃饭,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饿肚子的事情了。”
“赵医生。”
傅言之站在门,手上还端着一个餐盘:“如果周末现在没什么事情了的话,您可以休息了,这几天辛苦您了,您可以去管家那里领奖金。”
“没关系。”赵医生站起身来把仪器都收拾好,笑着揉了揉周末的脸蛋,“小朋友真的很坚强呢,好好养身体,但愿我们下次别再见啦。”
周末:“???”
你们都在说一些什么我听不懂的东西?
周末坐在床上,见那个大哥哥走了进来,他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来把周末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摸着他的脊骨。“末末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周末摇摇头:“没有。”
“嗯,看样子也退烧了,不过末末还需要吃几天药。”傅言之把床头柜上的小碗端了过来,轻轻地搅和了两下,放在嘴边吹了吹,“要喝点粥吗?”
周末的鼻翼轻轻地煽动两下,偷偷地咽口水。
好香哦。
小米粥的香味直接钻进了鼻腔里,他现在虽然没觉得有多饿,但是口水还是不自觉地分泌,他看着大哥哥,又看了一眼黄澄澄的米粥,问道:“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傅言之舀起一勺吹得温热的米粥放到周末的嘴边,就很小的一口米粥,熬的很稠,没有放糖也没有放配菜,周末却吃得很香,一口进嘴要回味很久才会咽下去。傅言之也没催他。
“你看到这个小碗没有?”傅言之把手里那个精致的小碗拿起来给周末看,是一个很可爱的儿童饭碗,是一个绿色小西瓜的形状,拿在手上也不沉,连小勺子都是卡通的。
他很认真地和周末介绍:“这是末末的。”
“这是我的吗?”周末问,“可是我没有这样的小碗。”
“这就是你的,哥哥昨天去商场买的。”傅言之说,“你以后吃饭就可以用这个碗,因为这是你的碗,谁都抢不走你的东西。”
周末只是觉得稀奇,伸出一根手指来戳了戳傅言之手里的小碗:“我的小碗,谢谢哥哥。”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安静地端着碗,见周末喝了两口之后便不肯喝了,便把勺子放下:“怎么了?”
周末摇摇头。
算了,这孩子好几天水米不进,那个畜生院长为了让他打起精神来见他们还给他喂了一大把成人感冒药,那种强效的感冒药成年人吃一粒儿都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五岁的孩子。
可能连周末自己都忘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先是在医疗车里被摁着洗了胃,之后又在家里昏迷了好几天。
不能一口喂一个胖子,他还是把周末的小碗收了起来:“那你等到晚饭的时候再喝,还喝这个可以吗?”
周末忙不迭地点点头:“剩下的要倒掉吗?”
傅言之头也不抬地说:“馒头吃狗粮,末末不用担心他。”
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被人拆穿了,周末只是缩缩脖子没有说话。“大哥哥,你是收养我了吗?”
“对啊。”傅言之回答,抱着他站起了身,“你醒了的话,咱们去看看馒头吧,它很担心你。”
一听见看馒头,周末这才来了精神,安安静静地坐在傅言之的臂弯上,胳膊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哦大哥哥。”
大哥哥只是把他往怀里又抱了抱,抱得更紧了。周末感觉到他好像很难过,但是也不知道这种难过从何而来,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的脑子里还想不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狗。
结果他发现他的狗过得简直不要太舒坦,它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还有一个巨大的狗窝,狗粮管够,角落里还堆了很多肉罐头。整洁的地板上摆满了小玩具,此时的馒头正在狗窝里臊眉耷拉眼地趴着,见周末来了眼神一亮,站起来疯狂的摇尾巴,
“馒头!”
傅言之把周末放在地上,他迫不及待地往前扑,直接和馒头扑成一团,馒头冲上来哈嗤哈嗤地舔他的脸,没一会儿就给周末舔得一脸口水。
他谁都管不住,很是无奈地坐在一边看着周末和馒头玩儿,周末摸着馒头鼓起来的肚子,笑道:“馒头吃得好饱!”
馒头叫了一声,把自己的饭盆叼到周末的手边,饭盆里还放着几块冻干,傅言之认出来那是狗粮里掺着的冻干,馒头那是把狗粮吃掉了,把冻干留了下来。
馒头的狗爪把饭盆往前面推了推,意思很明显,周末也get到了:“给我留的吗?谢谢馒头哦,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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