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儒生双手端着一个玉盘走到墨牧起旁边:“墨兄,擦擦脸上的灰尘吧。”

墨牧起拿起盘中浸湿的丝绸手帕擦擦脸谢道:“多谢仁兄。”

周让朗声道:“老朽是个即将黄土埋骨的人了,现在在这修仙界已经没有薄面了,这第三轮怕是也不会有人自愿参加喽。”

李言喝着小酒眼神戏谑的看着张翠寒,张翠寒跪在桌前向周让行礼:“前辈乃我修仙界泰斗,百家近几十年来没有受到魔教侵扰也全仰仗前辈您,我修仙界可不能缺了前辈,又有谁敢不给前辈您面子呢?适才韩匀并非有意驳了您的面子,而是他生性冷僻怕实力不济在你老的百岁寿宴上献丑丢人,那才是给您老添了一个污点。”

儒生人群钱锡拍了拍韩匀肩膀,韩匀也只是摇头苦笑。

周让心想:“你这小子居然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居然把罪祸全部推给了韩匀。

周让板着脸喊道:“李言。”

李言跪在桌前道:“师长您叫我?”

周让依旧板着个脸:“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不要一上了桌子两杯酒下肚,脑子里不是美酒就是佳人的。”

“是,师长。”李言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

周让满意的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都坐下吧。”

二人坐下后,周让继续道:“时光如金,既然前两攻都是由老朽点名的,那这第三攻啊也就由老朽点名吧。”

周让目光巡视了一周后道:“阴阳家你们两位小友谁愿意上来做这第三攻?”

阴阳家孙寒旁边一张桌子前跪坐着的全场唯一一个只有十二三岁孩子,此时正低着头轻轻用手肘碰了碰站在身后的田术轻声喊道:“师侄,老前辈叫你上呢。”

田术也是低着头小声道:“老前辈是你上。”

百里行小声道:“你比我大,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上?”

田术道:“我只比你大四岁你好意思?而且你还是我小师叔呢,你赶紧上不然老前辈等着急了又得生气了。”

百里行道:“不是师叔我不想上,实在是打不过啊。”

田术道:“小师叔你都打不过,我能打得过吗?”

周让道:“百里行小友你来做这第三攻你可愿意?”

百里行身体一悚跪在桌前向周让行了一礼道:“老前辈点名是晚辈的荣幸,只不过按辈分算我比墨牧起长一辈,我若是出手有些欺负晚辈,所以我推荐门内师侄田术,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周让问道:“那田术小友觉得呢?”

田术暗骂:“哪有你这样当师叔的?”

百里行故作没听见,田术向周让行礼道:“晚辈觉得作为长辈就不应该把事情推诿到晚辈头上,不然日后该以何颜面面对我们这些晚辈,您说是吧周老前辈。”

“说的在理。”钱锡在儒生里带头起哄,其他儒生纷纷起哄。

“说的对。”

“长辈就该有长辈的风范。”

………

李言歪着头道:“张兄,你觉的此话在理吗?”

张翠寒道:“周老前辈是你师长,你可以在寿宴结束后问问他老人家。”

“哈哈…不愧是张兄,喝酒。”

“喝酒。”

周让捋了捋胡子道:“说得有理。”

百里行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孙寒:“那孙师兄觉得呢?”

孙寒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老前辈都这样说了,百里师弟你就上去给他们展示一番吧。”

百里行向周让行了一礼:“既然周老前辈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推脱,只是晚辈所学比较霸道我怕搞砸了您老的寿宴。”

“无妨,百里小友你只管折腾事后翠寒小友自会帮忙的,是吧翠寒小友?”周让冷眼看向张翠寒。

张翠寒忙行一礼道:“这个自然。”

周让笑道:“那就麻烦翠寒小友了。”

张翠寒谦让道:“老前辈与我师父有交情,老前辈的事就是晚辈的事谈不上麻烦二字。”

百里行看了看张翠寒又看了看演武场中的墨牧起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让微笑着点了头,李言歪头笑道:“恭喜张兄,喝一杯庆祝庆祝?”

“唉!”张翠寒长叹一口气与李言对饮一杯。

百里行起身走进演武场学着大人模样道:“咳咳,那个…墨牧起我作为你的长辈要不要我让你三招?”

田术一巴掌呼在脸上:“哎呦,这小师叔真能装。”

墨牧起微笑道:“谢了长辈,您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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