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毕,周让对旁边一儒生道:“请墨家。”
儒生闻言转而朝向小天下高声大喊:“师祖言,请墨家。”
梅寒山上两道墨青色人影飞驰而下,转瞬间便从校场北门一前一后走上演武场,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走到周让旁边行了一礼:“祝贺前辈百岁寿辰。”
周让点头微笑手指一旁的空桌道:“请坐。”
方贤跪坐在桌前,后面的年轻人站在其身后,就在他刚坐下法家王利朗声道:“方贤兄,是不是该自罚三杯啊?”
周让圆场道:“墨家本就不闻丝竹声,无妨。”
方贤道:“虽是门中规矩但终究还是让前辈和诸位久等了,自罚三杯也是理所应当。”
言罢方贤自罚了三杯酒。
名家李志道:“管弦丝竹声过耳乐心止于忆,墨家却总以此大作文章是否有点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出自唐嘲鲁儒)
此言一出儒墨两家纷纷看向名家方向,其余人则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李志却不慌不忙自斟自饮一杯酒。
张翠寒看向李言,李言饮一杯酒轻声道:“这个李志臭毛病还是没改。”
与此同时方贤回道:“祖师言:为乐,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无补也,非也。”
李志正欲反驳周让拦道:“行了,今日老朽寿宴是让小辈崭露头角,你们瞎掺合什么?”
“啪”一声清脆声响起,一个女子立马跪下求饶道:“田师长,对不起,学生不是故意的,求您饶我这一次吧。”
儒家田威一拍桌子:“混账东西,自己下去到戒堂里领罚去。”
烛智磐义愤填膺指着坐在对面的田威大喊道:“明明是你自己打翻的凭什么赖在她头上?”
道家几人闻言皆是吃了一惊,韩赶忙捂住他的嘴,张翠寒呵斥道:“给我闭嘴。”
烛智磐被捂住嘴巴一边努力挣脱一边嘴里声音呜呜道:“我都看见了,为什么不让我说?”
吉仲非和陈雅彤小声劝他不要惹事,陆淑一脸冷霜的看着他。
田威怒喝:“昨天在我儒家打架闹事,今天又出言顶撞,你们道家就是这么教育徒弟的吗?”
张翠寒斜眼看向旁边,见李言正向周让敬酒便冷言道:“怎么?田威兄的手要插入我道家,教我道家如何管教弟子吗?”
阴阳家孙寒阴阳怪气道:“我觉得田威兄言语差矣,我们虽然年长但也不能以长者之姿剥夺他人的话语权。”
田威怒而站起道:“他一个孩子知道些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又能说些什么?胡言乱语吗?”
李言小声道:“韩匀松开他吧。”
韩匀小声问:“张师叔…”
张翠寒冷眼看着田威点了点头,李言倒了杯酒饮下道:“我也觉得孙寒兄说的有理,胡言也好妄言也罢总是自己内心所想言于口,总好过诳言扭曲事实,虽好表面风光华丽却与心向北。”
烛智磐小声道:“张师叔我刚刚都看到了那个墨家长辈说完话,他怒气冲冲抬手刚好打翻了别人端着的盘子,别人都没动。”
张翠寒轻声道:“你闭嘴。”
“李言师兄的意思是我栽赃嫁祸于他人还欲盖弥彰不许他人开口喽?”田威大声质问声音盖过了烛智磐的声音。
李言依旧饮酒道:“这是田威师兄所言,可并非出自我口。”
田威怒道:“哼,你我同为儒家,李言师兄却处处与我为难,莫不怕辱没了师门?”
李言笑意炎炎道:“世间皆言我儒家有大儒和腐儒之分,而二者之差只在一念之间我这可是在提醒田威师兄。”
田威怒而反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岂不是应该感谢李言师兄?请问依李言师兄该当如何?我向一个儒生认错还是应当给那道家小子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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