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毕竟是在官场多年的人,脸上还是镇定自若。
“林大人真不想听?若是此事与林大人有关呢?”
林青松皱起了眉头,起身说:“与本官来。”
知州得意一笑,站了起来,大摇大摆跟跟着林青松进了一处书房。
“说吧,本官不想听废话。”
知州说:“林大人,你该知道,我们这些人光凭自己,可没这么大的胆子。你就不怕得罪了我们背后的人吗?”
林青松轻蔑一笑:“不过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何惧?”
知州眼神一凛:“林大人不怕,那扬州林氏呢?林如海若是知道他过继的好儿子给他若来灭家之祸,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林青松深深地看着知州,脸色越来越阴沉:“我父亲可是天子亲信,若是他出了事,你背后的人就能讨得了好?”
“本官说,自然是我身后的那位有这能耐,可以灭了林家,再全身而退。”知州十分自信地说。
“那不如说说,你身后那位是何身份?”
知州轻蔑一笑:“你还不配知道。”
林青松冷笑着说:“多谢知州大人供认不讳。”
知州总觉得林青松这话有别的意思,皱起了眉头,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青松拍了拍手,房门被打开,两个侍从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是干净的华服和洗漱用品。
知州眼中露出得意的笑,道:“小林大人,孺子可教也。”
林青松回了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知州在两个侍从的服侍下,洗漱一番,穿了了干净的华服,完全脱离了他阶下囚的样子。
林青松带着知州又回到了之前的广场,站在台阶上,林青松笑着说:“知州大人举报有功,本官会在给圣上的奏折里写明,请求圣上宽恕知州大人被人胁迫私采银矿之罪。”
下面那群因为在日头下跪了许久,已经蔫哒哒的一群人瞬间来了精神,皆是不可思议地看向站在林青松身侧的知州。
知州脸色大变,终于明白自己这是中了林青松的计了,他跟林青松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单独见了林青松,林青松就能让其它人相信,他已经招供了。
“你,你,姓林的,休要胡说八道,本官何时招供了?”知州慌乱地看向下方的人,想要解释,但那一双双或探究,或怀疑的眼睛,让他心里发颤。
林青松笑起来很好看,十五岁的少年,五官端正,眼神清明,但却让知州有种遍体生寒之感。
他手中举着一个册子,环顾一周,笑着说:“知州大人,这可是大功一件,何必推辞,其它人想捞都捞不到这样的大功,有了这账册,沾了这银矿的一个都别想逃。
等回了京,陛下说不不定不会追究大人被胁迫之事,还会褒奖大人,大人后福不浅呐。”
说着,林青松看着下方众人,一脸可惜:“哎,可惜被知州大人得了这头功,其它人除非能举报比知州大人更多的东西,否则不管怎么样都免不了一死,九族能保住几个,就看能做多大贡献了。”
有一个小官早就吓破了胆,这会儿听了林青松的话,也来不及管是不是陷阱了,连忙喊到:“我举报,我要举报,我这儿有账本儿。”
有了这个小官开头,又有别的被吓破胆的人大声叫起来:“我也要举报,我知道开采的银矿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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