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继续问,自顾的将所有可能信息补全,“彦青走的北境幽香阁的路子,从兰州搭线一路南下过来,未岔过线。”

“像是个消息灵通的主,只是龚长青又是谁给他递的消息?”这千丝万缕的缠在一起,一时半会竟也分解不出源头来。

是皇后,还是旌德?谷中又是谁在接递消息?落云舒被迫陷入了另一番苦恼中。

漏刻声起,房中燃起烛火。

落云舒撑着下巴在桌边坐了许久,正是不耐要起身,方升却引着临寒进来。见她来,想懒睡的心思散了个干净,些许不愿的坐回去,“你怎么来了?”

“生气了?”临寒好笑着走近,挨着她坐下,“大主使身受重伤,我这个当门主的,担子重了不少。”欺脸去瞧她,盯着她圆钝的眼睛看,笑着补充,“这才抽出空来瞧瞧,你是不是死了?”

落云舒别开眼,后脑勺对着她,给她四字,“扰人清梦。”

看了眼漏刻,时辰尚早,临寒很是心安的坐定,煞有其事的说到:“他从你那里回来后就不见了身影,你可知他平日有什么去处?”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落云舒起身准备送客。

“当然。”

落云舒抬手做请,语气诚恳,“慢走。”

临寒施施然起身,理理衣袖两手合握在身后,浅笑应话,“大主使,留步。”踏着烛影而去。

人刚走,方升便开始挪桌椅。

落云舒疑惑的看着他搬来搬去,待他拿出包袱,将被褥铺陈在地上,她才意识到那女人的来意,来看笑话的。

“你让人去查了什么?”落云舒走去梳妆镜前坐下,撤去发带,散下头发来理。

方升手撑着长桌背对着她,听她问,略为感叹的说到,“属下今日抓了只猫,猫儿太过凶狠,便想让人去查查可是有人驯养的,若是没有,养一只逗趣未为不可。”

“无主的猫。”落云舒讨厌猜谜题,念了一句便失了耐心,抓过木梳就朝身后之人丢去。

方升抓住飞来的木梳,握在手里把玩了一瞬,走过去,将梳子搁到桌面上,看着镜子里她模糊的脸,郑重的说到:“非是属下隐瞒,疑虑一只猫从而去查,追溯那么久时间,不要个几天是没有结果的,没有结果的事又怎敢往您跟前报。”

“非得是农科的人?”通过镜子落云舒注意到他扶着左臂穿戴的机关手在慢慢的活动,滞涩而缓慢,就如同他的回答一样,缓慢到她以为这人手坏了脑子也坏了。

“农科…的人,应该…通晓猫的习性。”

对此,落云舒紧抿唇瓣表示沉默,她还能说什么,希望找的人聪明一点?这才过去多久,看笑话的人已经上了门。屈指抵在眉心揉了揉,这些琐碎事情竟比听闻三皇子入狱更叫人烦恼。

也不知程可卿在何处?赵秦晟那混小子若是知道了……

短短几日昏迷当真是错过了许多事情,一件件事不断在脑子里过,慢慢理顺,这一刀的背后始作俑者竟是那所谓的谪仙,他就这么自信能捏死五皇子吗?

皇后示弱,旌德假死,他参与了几分?

皇上称病罢朝是真病还是假病?为何临朝的是五皇子,而不是他九皇子?

狱中赐妃,皇上是属意三皇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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