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内的气氛稍有凝滞,原因在于松子外露的强硬态度,她很少如此积极议事,至少在过去族内事宜的决策问题上,召集众人讨论时,她通常是不爱多阐述想法的,即便心中对讨论结果多有微词,也不见得会外露,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什么。

某种程度上她跟柱间是一类人,抱有一些可说是幻想的念头,只是她的行动能力更为低下。

她常常懒散应对任务上的诸事,能推则推,不能推却的,总是一副捏着鼻子忍下的态度。

与她有些交情的人会说她玩心太重,另有一些长辈则认为她不堪重任,他们说的都正确,斑认为这样的判断是准确无误的。

不喜欢掺和事件与决策,岌岌可危地维护着自己独善其身的状态,更是早就有了脱离家族的想法...因此,她此刻显露出的强有力态度,已经足以令人侧目。

松子抱着手,态度仍坚持,强调一般地重复道:“嗯,反正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不同意,除非日向方面作出改变。”

宇智波斑抬手执起茶碗来,微微抿了一口,心想着她这阵变动也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说是已经憋了太久的后果?

昨夜说起日向一族之事时,她似乎没什么反应,听他说话的时候居多,少言寡语地与他并行在一起。宇智波斑得说,他其实不太喜欢对方这游魂一样的姿态,不过他以为是疲累所致。

原本设想的风清月朗的独处时间,也因为对方并不怎么热络甚至稍显冷淡的回应,显得有点寡淡了。

地点,时机,事件,都算是如有神助一般,可仅仅是间隔了一个肩头的距离,却让宇智波斑感受到了若有似无的排斥与阻隔。

人是有期待的,当期待与实际不符合,酒意会放大那阵失望的情绪。

他是有怀疑的,怀疑对方一直都在忍耐。

不然也不会借着酒意拉着她的手质问那句——“藏哪儿去了?”

有些问询跟试探不适合在清醒的时刻问出,闹一闹的,试出对方的真实态度,也不妨是个办法。

而就当时的结果来说,他还算是满意的,他将额头置在她手背之时,心想的反而是没关系,反正他有很多时间。

宇智波斑看不起自我安慰的人,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在自我安慰,他只是有绝对的自信,也可说是十分享受这种同她一来一回地拉扯斗智。

不管是生气挂相还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也不管她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还是中途想起来了,这些都并不是无法解决的障碍,因为最终,他跟她之间,只会有一个确定的结果。

因此,他并不介意耗时多久,就耐性而言,他确实有绝对的优势。

够能沉得住气的,千手扉间心说。

日向一族加入的事宜,宇智波斑一开始并没有反对,他也就默认对方的态度是支持的,今日可以说是走个流程,只是被松子这么一打岔,原本确定的事也就有了变化,而在这期间,斑似乎也并没有阻止的意图,这让扉间心里产生了一丝不虞的情绪。

他就知道五个席位里三个属于宇智波会出问题,还说什么不是他宇智波斑的一言堂? 推人在前表达异议,自己藏身在后,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来下个定论,他的计划是这样的是吗?

千手扉间自觉已经看穿了邪恶宇智波的计划,他承认日向一族的咒印是个隐藏的暗雷,但世间哪有多少称心如意的事?什么事都按照你的想法发生?

当下新建立的村子需要的是尽快取得声望以及地位,即便是强如宇智波与千手,已经事先打了个合作的样板了,但观望事态的忍族仍旧不在少数。

如果因为咒印一事与日向谈崩,那无异于将一个强有力的助力一把推开,不管事后他们是另起炉灶还是迁移到别国,甚至加入已经有建立趋势的别国忍村,都称不上是先发优势。

再者说,如今的火之国大名是个稚童,幼主主事,难说国内会发生什么,下面几个城池的幕府拥兵自重,可都在观望中呢,更有人意图坐收渔翁之利,如果后续等到他国忍村先一步吸纳人员建设完整,进一步就很有可能是对外战争,届时会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而要是等到那个时刻,大都内部原本就反对忍者脱离掌控的官员再一发难,他们就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这些事件,她宇智波松子有想过吗?

眼下的境况就仿佛是灾害年间,缺粮少肉的,邻居好心递上来一碗饭,而她宇智波松子嫌弃那碗饭里有细碎的小石子,不肯吃,还号召他们都别吃...

千手扉间看了眼被堵话堵到怀疑人生的自家兄长,他决定把这些话都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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