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先是回忆了跟着师父学艺时的点点滴滴,表达了对师父的思念之情。

然后介绍了自己这几年的际遇,说自己学艺不精,给师父丢人了,希望再次得到师父的教导。

最后说自己决定追随刘表,光复汉室,并邀请师父来襄阳住一段时间,自己也好尽尽孝心。

童渊读完张绣的来信,用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抬头望向天空,昔年授徒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觉得有点儿失态,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又打开第二封信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刘表亲笔所写(自然是出自刘琦的授意)。

信中先写了自黄巾起义以来,汉室衰微,诸侯弄权,百姓穷困,瘟疫连连的现状,表达了自己匡扶汉室,解救黎民百姓于倒悬的决心。

又倾诉了对童渊的敬仰之情,希望童渊能来襄阳大学主持武院的工作,为匡扶大业培养人才。

当然了,若能有至交好友同来,那就更好了。

他看罢刘表的书信,若有所思,将书信递给李彦,自己又沉吟起来。

李彦接过书信仔细观看,看完之后,又将书信叠好,交还给童渊。

“师兄,你怎么看?”童渊问道。

李彦苦笑道:“师弟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愚兄上山,师尊曾两次推演天时。

头一次,他老人家刚推演完就连连叹息,言及我华夏当有数百年大厄。

数日之前,他耗费心血再次推演之后,转忧为喜,只说了句转机当在江汉之间,便将为兄赶下了山!”

童渊惊问道:“师尊这是何意?”

李彦摇头苦笑:“师父又没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不过愚兄妄自揣测,可能是这乱世要祸害我华夏几百年吧?

童渊问道:“真的如此严重?”

李彦沉吟说道:“看师尊那样子,估计比咱们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童渊叹了口气,对李彦说道:“唉!可怜我大汉几千万百姓竟要困顿数百年,黎民何辜,百姓何辜啊?”

李彦劝慰道:“师弟莫要着急,师尊不是还说了吗,转机当在江汉之间!”

童渊问道:“师尊此话何意?”

李彦说道:“此前愚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刚才看那刘景升的书信,愚兄倒是有所领悟。

那刘景升镇守襄阳已近十年,而那襄阳北依汉水,南临大江,岂不正是在江汉之间?”

童渊听了,拍案道:“正是如此!”

他又对李彦说道:“既然师尊牵挂此事,刘景升又诚心相邀,咱们哥俩就去襄阳走走吧!”

李彦抚须说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去看看也好。我也顺路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童渊跟李彦讨论了半天,又问赵云道:“你师兄跟你说了什么,也是叫你去襄阳吗?”

赵云答道:“师兄确实是这个意思,大将军也邀请我到襄阳共镶大义。”

童渊抚须颔首,对赵云说道:“我看那公孙赞也不是个成事的主儿,咱一起去刘景升那里看看也好。”

赵云说道:“徒儿以为大丈夫做事要有始有终,待此间事了,云儿再去不迟。”

李彦听了,对赵云更加喜欢,于是对童渊说道:“云儿言之有理,不若咱们哥俩先去看看,若刘景升真是明主,让云儿再去投他!”

童渊颔首道:“如此甚好!”

三人说话间,一少年推门而入,他抬头看见赵云,欢喜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赵云看了看他手上那只踢蹬不停的野兔,笑着对他说道:“飞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顽皮?”

那少年提起手中的兔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兄莫要笑我!回家路上,这个小玩意儿从我脚下蹿过,把我吓了一跳,我便顺手捉来给父亲和师伯下酒。”

于是四人坐在树下,边饮边聊。

李彦和童渊跟童飞说要带他去江南转转,童飞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他是童渊在路边捡来的孤儿,要不是童渊眼尖,他早就成了野狼、豺狗的口中之食了。

童飞虽然资质普通,但在童渊这个绝世高手的调教下,一身武艺倒还说得过去。

第二日一早,三人用过早饭,便收拾行李,顺着官道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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