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批下来的土地上,自然也有玻璃瓶厂的位置,但胡涵对建这个厂子不是太上心。主要是在赤塔州没有适合做玻璃的硅砂和硼砂原料。大老远运过来更是得不偿失。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在东北搞定了,然后把成品瓶子拿过来直接用。

等这边都安排好了,胡涵也就没再待下去的必要了。陈胖子和苗老师也觉得没多大劲。要看大荒地大农村还用得着出国跑这儿来?还是以后等有机会去毛子欧洲那半截转转去吧。

他们五六十年代出生这批人对苏联还是很有好感的,从小唱的是喀秋莎,吃的是大列巴,看的是在十月,当然,苏修什么的也没少骂。

当然,胡涵可没这么想。再过两年多,毛子就该大乱了,去了那边安全什么的都没法保障。还不如在外东北这边搞一搞,搞出个国中之国来也未尝不可。到时候就算是替天行道了,狠狠割毛熊一刀。拿我的都给还回来,吃我的都给我吐出来。

接下来,几个人随便搭着小官僚的车就回到了边境口岸,高高兴兴地就进了家门。别理科夫虽然过两天还要回去主持修建酒厂,但像他这种人两边走走也不算什么事儿。

回到国内这边,自然就是后世闻明全国的对俄贸易前沿城市——满洲里了。与后世全面碾压对面整个赤塔州那个热热闹闹、欣欣向荣的大贸易口岸不同。现在的满洲里还是个纯粹的小卡拉米。

满洲里一直被老毛子叫做满洲里亚,以前是毛子妄图攻略满洲地界的第一个火车站。

此时的边境还留有中苏对峙时期的痕迹,国门各处都布满了战壕和铁丝网。看起来双方都是预先准备好了开片一样。中苏关系正常化之后,稍微缓和了不少,至少都没有更大规模的驻军了。

“一条马路三条街,一个公园三只猴。”这是当时满洲里本地人给自己城市编的顺口溜。要说有什么特点,那突出就是一个“小”字。

这边像点儿样子的建筑那还都是沙俄时期对面跑过来建的,除此以外就都是具有中国北方六七十年代特色的那一排排的平房了。

满洲里除了人口比那边的后贝加尔斯克多些之外,其他方面居然还都不如。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军事价值减弱,大规模的贸易活动还没开始,完全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北方边陲小城市。说是城市还是抬举了,其实就是个大镇子。

现在除了胡涵以外,任何人都没想到再过几年,这里就会成为闻名遐迩的中国第一国门,轻工业产品的北方最大对外贸易市场。

等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是肯标价的东西都会有成千上万的老毛子跑过来买。说难听点儿,就是一坨狗屎,捏出形状来再贴上商标都会被抢购一空。

胡涵还记得上辈子90年代初这里边贸的夸张程度。两个压力暖壶就能换一台乌拉尔挎斗摩托车,一件人造革的假皮夹克,就能卖二十万卢布,相当于好几百人民币。

那时候胡涵有个中学同学他爸就来这里当过倒爷。那个同学还拿出过一套苏军装具显摆,武装带上面还挂着水壶、弹药包和AK74配套的6X4型刺刀,把胡涵他们这帮小男生都眼馋坏了。

据说,这是同学他爸在边境线上拿一瓶劣质白酒换来的。对方毛子兵说除了枪不能给,其他随他挑。最后,同学他爸随便一指,大兵二话不说就扒下来全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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