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河边,安静而漆黑,王阳浑身酸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河里爬上岸。他躺在河岸边,大口喘着粗气,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王阳身体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带来刺骨的疼痛,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蜷缩着身体,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王阳的情绪才平稳下来,强忍着疼痛,艰难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家。

当晚,王阳就发起了高热,身体滚烫,额头冒汗,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沈墨和傅卫军的面容,心中充满悲痛和不甘,就这样浑浑噩噩到了第二天清晨,被母亲罗美素发现,送往医院治疗。

“阳儿,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王响眼中冒火,他给王阳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王阳身上青紫一片,怎能让他不怒。

罗美素站在一旁,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是哪个杀千刀的打了她儿子,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王阳整个人蔫蔫的,不敢直视父亲王响的眼睛,他不敢将自己做的事情告诉王响。

“你自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明显就是被人打的!”,王响直接拆穿王阳拙劣的谎言,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尽早把王阳弄进桦钢当工人,可不能再让他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惹是生非,都被带坏了。

王阳侧过身,拒绝和王响沟通,他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要逼他。

“你出院之后,给我好好在家养病!每天早出晚归,一天到晚见不着人,也不知道在哪鬼混!”,王响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看着王阳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火气是直往上窜。

“好啦,你别说儿子了。阳儿,起来吃点东西吧!”,罗美素见王响有爆发的趋势,赶忙止住眼泪,上前护住王阳。

“你就惯着他!”,王响扭头走出病房,他就只有王阳这一个儿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桦钢里有传言说厂长宋玉坤和港商卢文仲勾结侵吞国有资产,会有一批工人下岗,在这个关头,王阳能否顺利进厂还是个未知数。

以前火车司机走到哪都受人尊敬,现在能保住饭碗,不被裁掉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就在王响琢磨着如何将王阳弄进桦钢的时候,沈墨所在的桦林医科大学各种丑闻被曝光。

老师性侵学生,教授学术造假,副校长贪污腐败,保卫科安全管理疏忽,导致学生发生意外等一系列事件,一件比一件劲爆。

沈墨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因此没人再关注,渐渐被遗忘。

“你看看,你对什么感兴趣,我请专业老师教你。”,傅卫军将仿真人收集的一沓资料摆在沈墨面前,供她选择。

沈墨看着眼前的资料,只觉眼花缭乱,精挑细选从24份资料中挑选出了5份资料,摆在一旁,对傅卫军说道:“我对这几项比较感兴趣,可以学着看看。”

“行,明天就给你安排上。”,傅卫军扫了一眼,沈墨选的是舞蹈、绘画、柔道、烹饪以及汽车驾驶,趁着现在学业还不重,倒是可以多尝试尝试。

安排好沈墨的事情,傅卫军准备开始配合仿真人医生治疗,当哑巴的感觉是真糟心,也算一种特别的体验。

“盯住那个叫王阳的小子,不要让他再靠近沈墨,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傅卫军突然想起王阳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年轻,决定防范未然。

一个需要用跳河来证明自己爱意的男生,实在太不成熟,傅卫军不想沈墨再受伤害。

“是!”,仿真人军人收到指令后,立刻执行命令。

安排仿真人监视王阳的动向后,傅卫军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安排两名仿真人军人跟在沈墨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事实证明,傅卫军的担心是多余的,王阳自跳河那件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沈墨面前。

王响将王阳关在家中养病,为了让王阳能够进桦钢当工人,王响大半夜给厂长宋玉坤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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