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起了一个早床,洗漱收拾之后,就在饭庄内匆匆吃了几口早点,便结清了账单,骑上追影,任着它继续往东南边奔驰而去。
走了大半日,伏波与沈媚到了到了一座小城,一问才知道,此城原来是暨州的瑶城,自古以来产出各种美玉,当地的百姓也多以此谋生。
到了此地,追影似乎越来越兴奋,不停的摇头晃脑,口中发出“呼呼”声,伏波见了说道:“是不是叶姑娘的赤蹄雪驹就在不远处,这追影已经感受到了。”
“我看也是,我俩便在这瑶城内细细的查访看看。”沈媚点头说道。
伏波与沈媚下了马,牵着追影在城内走了一阵子,最后只得找了一个看起来干净素雅的客栈住下。两人放好行李之后,眼见天色还早,便信步往客栈门口的大街上走去。
这大街之上多的是售卖各种美玉的商铺,伏波与沈媚完婚,也没送她什么贵重的物品,便让沈媚在一家颇有规模的店铺内,选了一只精美的玉镯,一块碧绿的玉坠送予了她。沈媚一时自是甚为高兴。
两人刚刚走出商铺,伏波听到街边有人在闲聊,说是万利赌坊今日与人发生了冲突,那闹事的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这赌坊可是风雷门的产业,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么?
伏波听了,心中一怔,赶忙上前作揖,向那人问清了万利赌坊所在的位置,拉着沈媚匆忙的赶去。
到了赌坊,伏波让沈媚在大街上等着,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却只见赌坊内赌客成群,玩得不亦乐乎,并无发生冲突的迹象。
伏波找来一个赌客一问,原来是上午之时,有一个十六七岁穿着黄色长衫的女子,在这赌坊内赌输了几十两银子,却说堂倌出老千不认账,与赌坊中的打手打了起来。那女子眼见对方人多,自知硬拼是无论如何也拼不过的,便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球,摔在地上之后冒出一股白烟,将几个打手与赌坊内的众人呛了个半死,这女子却一溜烟的跑了。
“这万利赌坊乃是风雷门的产业,何时吃过这样的亏,风雷门的高手们正在四处搜寻这女子呢。”那赌客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说道。
“风雷门。”伏波默默了念了一遍,却记起来了,在武当山他与沈媚、叶枝儿整理那些投靠庆王府的江湖门派之时,上头便有这风雷门的名字。
“我听你的口音像是外乡人,不会连大名鼎鼎的风雷门也不知道吧?”那名赌客讲得正起劲,冲着伏波说道。
“老哥你说对了,我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这风雷门是做什么的。”伏波赔着笑说道。
“我今日输光了银子,这才得空与你闲聊,小哥你若是赏我几块碎银子,我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那赌客脸上挂着一副谄笑,对着伏波说道。
“老哥既然你开了口,这碎银子便不在话下。这赌坊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到对面的茶楼里好好再聊,你看如何?”伏波豪气的说道。
“如此甚好。”那赌客点头说道。
两人出了赌坊的大门,直奔对面的茶楼而去。伏波眼见沈媚还在街边等着,赶忙叫上她一起。那赌客看到沈媚甚为明艳动人,一时眼珠子都看直了,一双色眼肆无忌惮的在沈媚的身上扫来扫去,沈媚有所察觉,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伏波心想,若不是今日有事要询问你,见你对沈媚如此无礼,我当即便要打得你眼冒金星。
伏波带着那个赌客进了茶楼,要了一个雅座坐下。沈媚见那人的眼光令人甚为不舒服,便只在茶楼外等着,并不进门。
“这风雷门的门主雷啸远,原本是一个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后来买通了官府,霸占了这瑶城西侧一座盛产玉石的矿山,这才真正发了大财。”那赌客喝了一口绿茶,摇头晃脑的说道。
“原来如此。”伏波点头说道。
“这雷啸远使得一手极好的流星锤,据说死在他那铁锤之下的江湖好汉,足有二三十人之多。他占了矿山发了大财之后,便大肆扩张,买田买地,什么买卖赚钱就做什么,这瑶城内的赌坊、花楼、钱庄、当铺,绝大多数皆是他的产业,说他日进斗金,毫不为过。”那赌客一脸羡慕的神情说道。
“想不到这小小的瑶城,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伏波说道。
“小哥你可是小瞧了瑶城,这四周的山上随便挖出一块石头来,便是价值百金的玉石。这瑶城县小小的七品县令,自古以来却是天大的肥缺,拿一个四品的知府来换,却是没人肯换的。”那赌客笑着说道。
“老哥你还是多讲讲那风雷门雷啸远的事。”伏波说道,因为这风雷门投靠了崇文阁,他这才特别在意。
“刚才说了,风雷门产业众多,雷啸远日进斗金,这人但凡是不义之财赚多了,便担心有人谋害他,于是雷啸远花重金聘请了一群江湖高手,若是有人胆敢得罪风雷门,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做掉。”那赌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伏波说道。
“那雷啸远还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在这瑶城之中,只要是他见到入了眼的,无论是谁家的闺女小姐,定要将她弄到手中。如今,他已经娶了八房姨太了。”那赌客一脸复杂的表情说道。
“如此说来,这风雷门的雷啸远,还是瑶城中的一害了。”伏波轻蔑的说道。
“小哥你是外乡人,这话可千万别让风雷门的人听着了,否则便是大有麻烦。这茶也喝光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小哥说好的赏我几块碎银子,不会不算数吧?”那赌客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种小事怎能食言呢?多谢老哥详细相告。”伏波掏出几块碎银子抛给了他,那赌客便在千谢万谢之中,喜滋滋的出了茶楼的门,又往对面的赌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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