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爷,要不您去找其他军营的人,我可经不起这般羞辱啊!”

说话的人是王大屁。

朱橚差点都忘记这号人存在。

初次和蒋忠见面的时候,蒋忠说有‘心病’,估计就是因为平日里和王大屁不和。

想来也是,王大屁这人本事没有,屁事一堆。

前两天练兵的时候,王大屁一直在边呜呜喳喳,就说这不对那不行。

让他说点指导意见,就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和他共事,烦心事肯定一桩接一桩,没心病也给熬出心病来。

朱橚早就看他不爽了。

“你们怕不怕受屈辱?”朱橚大声对锐龙营将士们问道。

“不怕!”

“你们怕不怕输?”

“不怕!”

“你们信不信任本王!”

“信!”

朱橚得到答案后,转而将脸一板,对王大屁道:

“王大屁战前扰乱军心,罪当问斩!”

这话说出来,王大屁的脸一瞬间就变了。

“这..这..”

朱橚接着说道:

“念你旧日护国有功,去后勤当个弼马小卒,给军马铲屎喂饭去!”

王大屁身子猛地抖了下。

“王爷,您这话是说笑,还是当真?”

朱橚面无表情,淡淡道:

“本王像是爱说笑的人吗?”

王大屁着急了,指着朱橚道:

“我乃是西山锐健营千总,吴王有什么资格随意安置我的去留。”

朱橚提起吴王剑,厉声道:

“一个小小千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认不认得本王手中的剑?

来人,给我绑了!”

蒋忠听后毫不犹豫,前将王大屁擒住,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朱橚骑马,将吴王剑向前一指。

“走!进西山!”

王大屁的三百人旧部,只看了王大屁一眼。

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跟着朱橚进山了。

朱橚透过身后乌泱泱的影子,笑了笑。

他从不会辜负信任自己的人。

将来他们会为自己今天的选择,而感到无比的荣光和自豪!

而且王大屁到底做了什么,这么不受人待见,连个替他松绑的亲信都没有。

想到这,朱橚问蒋忠。

“说说你的心病呗。”

蒋忠笑道:

“吴王妙手回春,末将的病竟好全了。”

“别绕弯弯,王大屁干了什么蠢事。”朱橚不喜欢这种官腔。

蒋忠想了想,道出真相。

“他常以零锁细事来克扣手下军饷,像夜里点灯读书,会被他说扰了邻居休憩,去扣五个大子。

他还时常私遣士兵去给他家干活,我与他争辩几句,他就用在战场受过的伤来压我。

兄弟们哪个没有在战场受过伤,他王大屁不过在昔日里给蓝玉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混个千总,谁会看得起他。”

朱橚眯了眯眼。

“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蒋忠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索性全部说给朱橚听。

“皇定下的军令,吴兵不可犯百姓秋毫。可蓝玉每打下一座城,必定要让当地三个没破瓜的女子侍寝过夜,王大屁就是替他干找人的活。”

原来是个拉良家下水的腌臜货。

朱橚心里有了数,看来蓝玉早就不是东西了。

“这事你莫再和别人提,烂在肚子里。”

蒋忠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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