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战战兢兢地看着巩玦,巩玦勉强露出和蔼的深色,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说:“孩子,我是你父亲的堂弟,你该叫我一声叔叔。你父亲没了,家里的生活应该很不好过吧?”
仝由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巩玦蹙眉看了一眼带他来的人,那人难为道:“他、他是个哑巴。”
“……”
巩玦险些捏碎了仝由的肩膀。
怪不得自己这个堂兄隐姓埋名也要离家出走,甚至连富贵和姓氏都不要了。
巩家不允许自家人是有缺陷的,若让巩千岭知道仝由的存在,就算他不姓巩,也会被活活打死,然后让儿子再找个健康的女人,生个健康的孩子。
仝由疼得挣扎起来,不断推拒巩玦的手。巩玦松开他,对手下说:“找个人给他配音,把他的脸打码。”
“是。”
“时间不多,车上弄。”
“是。”
仝由被吓得尿了裤子,巩玦嫌恶地叫人进来收拾,给自己喷了些香水,重新打开了讲稿。
离选举还有10分钟。
以往的选举,都是做做样子罢了,大多数候选人都只投个影意思意思,直接送上同意票。
但今天,所有团体都派了人亲自到场,维持秩序的人手险些不够用。
这样颇具压迫感的氛围,连巩玦都有些紧张。
选举活动的承包商弯着腰对他说:
“代家主,您是最后一个演讲的,请先休息片刻,时间到了,我们来请您过去。”
巩玦点点头。这也是惯例。
仝由已经装扮好了,相应的解释通稿也撰写完毕。小男孩呆呆傻傻的,看着就让他心烦。
巩玦将视线转到了屏幕上。
主持人上台,宣布选举开始。
巩玦端坐在车内,通过实时直播,紧盯着现在开始上台的每一个人。
第一个候选人,敷衍。
第二个,依旧敷衍。
第三个、第四个,嘴里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净喊一些似是而非的口号,无比敷衍!
巩玦不耐烦了——他们这是想干嘛?就为了给自己添堵吗?
无趣的选举直播让人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选举人的八卦身上。可不论谁的八卦,都比不过今天早上的突发新闻来得劲爆。
很快,有人披露出了巩玦的名字。
“就是现在的家主么?”
“他还敢上选举,说明这新闻是假的吧?”
“早间新闻还能有假?不都是他们家的产业么?”
巩玦的脸色越来越差。
他是个办事的人,不是个说嘴的人。这谣言铺天盖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连与他毫无瓜葛者都过来评判一番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
想了想,他叫人围住了会场。
若政治游戏他玩不转,那就用他熟悉的方式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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