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平君离开丹戊的同时,有人携带着自己的一家老小走在了前往丹戊的路上。

三年前,在谢绝了王的百般挽留之后,越耳卸甲归乡。

三年后的今天,她又道别了乡里乡亲,带着自己的亲人,离开了家乡。

路途上。

越耳的丈夫出声询问:“丹戊王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是个极其残暴,没有感情的人,您为何还要追随他,为他征战呢?”

“就因为他是那样的人,我才要追随他啊。”越耳说:“只有他那样的人才会给我使出全部才能的机会。”

她说:“君上困于王宫三年,做成了这样的大事,是值得我去效命的君王。”

在这一行人离开玄度的时候,又有两人走在前往玄度的路上。

是玄度太子周演,和辛戈。

原本作为周演队长的辛戈,追随着周演离开了张景安。

辛戈这样跟张景安说:“明新先生在为一个极其残忍暴虐的君王效命,我看不到实现那个愿景的希望。太子是一位正直诚实的人,追随她对我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张景安问:“您的族人还在西定郡,您要将他们一同带去玄度吗?”

辛戈说:“我还在山林间生活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打到的猎物不能存放在一个地点,会被人偷,会被狐狸叼。我相信您会照顾好我的族人的。”

“我不能做出保证。”张景安说:“丹戊王已经下令,将所有矿藏收归国有,西定郡的矿,已经不是张家的了。现在只是张家代为管理。您的家人,并未登记在张家的奴隶册上,他们现在是丹戊百姓。”

他说:“若有一日,丹戊与玄度动兵,您有可能会与您的族人在战场上相见。”

辛戈犹豫一瞬。

随后,她的目光坚定起来,“您也知道,我与我的族人之前都是山林野人,跟随了您,我成了游侠儿,现在有个能更进一步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不能错过。”

张景安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给出自己的祝愿,祝愿对方,“万事顺遂。”

获狐和猎狼来到张景安身边。

猎狼说:“不该让她走的。”

获狐也说:“她知道我们的秘密!”

“没关系。她是战斗组的。”张景安说:“那些没有不能说的。”

况且她的队伍里还有一个太子,这几年的很多涉密行动都没有让她参与。

张景安为了保证保密性,将自己的人分成了不同的组,每组独立,消息并不互通,各自都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虽然有闹乌龙的可能,但保证了信息的相对安全。

目前完全知晓每组全部情况的,唯有张景安一人。

“获狐。”张景安看向获狐,“现在上君事成,虽然我在大非城有人,但你是最了解情况的,你今后就留在大非城。现在石磨可以拿出来了,你在城中开一家面粉作坊。作为高级联络员。”

“是!”获狐得令。

比起四年前,她现在是完全褪去了稚嫩,显得越发成熟和游刃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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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新将国内的执政系统搅了个天翻地覆稀巴烂之后,又迅速搭建起了一套全新的执政系统。

虽然有了张景安的人,南妄的人的加入填充,但那些人基本上都被派往了地方,国都的官员人手还是捉襟见肘,有很多主要官员岗位空缺。不主要的就更别提了。

搞得很多人要身兼数职。

就比如太白,他担任国事院丞相,同时还是刑部尚书。然后南妄,他除了在国事院处理国事,他还得在律法院继续完善修订法律。

还有姜子楚,他在兵部,但他同时还要管着户部的账。

楚明新当国君,同时也管着吏部,人员调度和选拔。

再然后,越耳就来了。

楚明新又重新安排了一下,兵部给了越耳,自己管的吏部丢给了姜子楚。

如此,一个政府中,最为重要的几个部门就全部在楚明新的自己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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