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让出身高贵的人们自己生产粮食？自己纺织丝绸？
自己创造财富？
谁来供给他们不劳而获的奢靡生活？
这怎么可以？
“杀！”
“逃亡他国者，全部处死！”
各国开始对自己的边境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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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
“哎呀！这些个地方怎么这么些人啊！别的地方不好待吗！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能不能帮扶一下那些个小地方的经济！这他妈才几年啊，都开始土地兼并了！”
会议上的一众人看向了张景安。
张景安一副事儿难做，屎难吃的表情。
人——
这个人——
他不是你放那里他就在哪里不动的，他是会自己到处跑的——
人都想往生活更好的地方跑，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能用的办法他都试了，收效不大，人口就是会不断往大城市集中。
总不能——开历史倒车，把符传这个东西再搞出来吧……
“我、我再想想办法……”
他只能先这么说了。
张景泰看了眼自己有些垂头丧气的弟弟，他举起了手。
“嗯？”楚明新问：“你有不让人口太过集中的办法？”
“那倒没有！”张景泰立刻说。可不敢让这么麻烦的事情沾到自己身上。
虽然这事也不归他一个管教育的管，但万一有个万一呢。
他说：“我要说的是，带学生去看他国百姓现状的事情。那些学生出身就在大非城，懂事的时候您已经走马上任了。他们是不知道外面的百姓的艰苦的，听书上说，老师说，他们的感受不真切。”
“那小孩儿成年了，有十八了吧？”楚明新问。
张景泰知道对方说的是谁，就点头说：“是。有他在的那一队，我会亲自带。也会从军校借几个教官跟着。本来这件事情没必要跟您讲，就是因为他在，才要跟您报备一声。”
“可以。”楚明新点头，说：“你们直接以使团的名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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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戊像从前几十次那样，向各国派出了送礼团。
姬检跟在使团里面，激动又忐忑地迈出了丹戊的国境。
他出来了！
然后呢？
然后要逃跑吗？
逃跑去哪里，要做什么呢？
他继续跟着使团走。
走出了国门。
走在峡谷间。
通过丹戊的整修，这条丹戊和靖国相连的国道已经变得极为平坦，让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通过已经不成问题。
但从这里通过的来往客商还是只用马匹和驴子托送货物。
“这些商人因何不用货车运送更多的货物？我们人多，每人可以多背一点，他们人少，又不差钱。”
一位学生询问自己学校的校长。
因为——
丹戊这条只修了一半。
到了靖国的地界，这整齐的路面突然就断了。
切得就跟菜市场里那卖嫩豆腐的大爷的豆腐切面一样整齐。
想到豆腐——
姬检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候他刚开学住校，除了上课也没什么事情做，也没什么朋友，老师看不得他消沉的样子，就给他安排了食堂采购的活。
在食堂干的不只有他，还有其他班级的学生，他们给学校干一天，每人五铢钱。
有一次就是去买豆腐，买好了回去的一路上，一路疯跑，菜送到食堂，里面的豆腐稀碎。食堂厨子抓着他们就要去找那卖豆腐的大爷算账。
他当时直接就吓哭了。
还真别说，感觉他小时候还真是挺没用的。
那么——现在呢？
会不会比小时候强一些？
他开始在心里盘算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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