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和尚喝完水主动和他讲起来了自己的来历。
他说自己是13岁的时候出家,曾游历各地,参访名师,学习《涅盘经》《摄大乘论》等各种经论。
但因为感到各师所说不一,各种经典也不尽相同,于是决定西行求法,以解迷惑。
勇并不太可以理解他,每个人对于生活的理解不一样,但敬佩他那一种敢于行动的求索之心。
勇咬咬牙,给他一些干粮和水,“等过了玉门关,后面的路就都是风沙了……”
说罢就有些怅然,也不知道这个特别的旅者能否安全抵达。
和尚再次谢过。
他又讲了一会儿佛法,就离去了,就如他来的一样,只见满天黄沙之中有一个孤单的身影。
勇远远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了一种热气冲动,使他忍不住呼喊:“喂——”
“你叫什么啊?”
和尚答:“俗家姓陈,如今法号玄奘。”
风沙太大了,勇听不见,那冲动来得快去的也快,也不太在意,只乐呵呵的挥手道别。
和尚又是一礼,嘴唇动了动念了句诵,这次转身是真的不回头了。
向着他的求真之路前行。
如今坐飞机从中国到印度,只用短短的不到九小时,而那位离我们一千三百余年的高僧却用了小半生。
我们无法想象当时的路远,每一份文化都是无数人的血泪。
那是他一个人的十七年跋涉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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