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谁越界,使得同一区域内出现了多个个体,那么强弱等级会在第一时间形成压制。
弱的一方会失去战斗力,要么放弃敌意逃走,要么直接沦为强者的盘中餐。
似乎这一层存在一个古怪的规则制定者,他在冥冥之中对可能发生的每一场战斗进行了流程简化,在此地狭路相逢,强者生,弱者死。
而且不存在群攻战术,因为一旦发现最强者,所有对他有敌意者都会被同时压制。
由于这种奇怪的生态,在经历最初的混乱的弱肉强食之后,强者很高效地被选拔出来,然后在一块地盘开启长久而稳定的统治。
当人头说完最后的话,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曹俩,慢慢变成灰烬消失后,曹俩忍不住有点膨胀。
我这么牛批的吗?距离上次来好像也没有隔很久,结果我就已经强到直接等级压制曾经的强敌了吗?
不过这种膨胀心态没能持续一会,马上就被一直在门外观战的老太太拆台。
“别臭美,造成等级压制的肯定不是你。”
老太太趴在地上,一手竖起来撑着下巴,俨然一位兴致高昂的吃瓜群众。
曹俩还有点不服,说:“双方碰面,不是我压它就是它压我,最后我赢了,这是事实啊,我怎么就臭美了?”
按照这一层的表面逻辑,事实确实如此,可曹俩还是疏忽了另一个细节。
“你只是正好对他没敌意,所以不在被压制的范围,对上被压制的人头,你当然就能赢了啊。”
老太太说完结束吃瓜状态,两手撑着爬进房间里。
“还有几个小娃娃也是,要不是对方被压制,而你们没有,就凭你们仨,根本活不到我们来。”
说完老太太进了屋里,环顾四周,最后忍不住唏嘘两声,像常年在外的游子偶然回了老家。
“真不错,这里还是老样子。”
“奶奶,你以前来过这儿?”楠楠好奇的问。
老太太来到床边,伸手扒住床尾栏杆,十分熟练地爬上了铁架子床。
躺在蓝白格子的枕头上,老太太两手枕着后脑,这也是没腿,不然高低给架起来抖抖腿儿。
“这是我跟我儿子住过的房间,他还没长大的时候,我们在这儿生活了好久。”
曹俩也往床沿一坐,学着老太太之前拆台的口吻说:“随便一间房你就说住过,哪儿那么巧?”
老太太不乐意了,翻身起来拉开床头抽屉,埋头在里面扒拉。
“还不信?这就给你看看证据。”
啪一声,老太太把一个相框摆上了台面。
相片里照的显然是一对母子。
母亲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整个面容也是憔悴的。
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但对着镜头时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而在她的身旁,依偎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男孩闭着眼,睡颜安稳。
照片的上半部分几乎可以说是安宁的,甚至是幸福的。
可是当大家看见照片的下半部分,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照片里,母与子的下半身竟然是相连的。
男孩的下半身就像个尚在发育阶段的胚胎,与母体的肚子模糊地相连。
但因为男孩上半身已经有十多岁了,所以下半身也比正常胚胎大得多,以至于母体的腹部仿佛都是敞开的,似乎只要男孩彻底脱离,母体就会失去支撑而断开。
大家不由看了看只有半截身体的老太太,忽然都明白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而曹俩也是震骇看着照片,最后难以置信地说:“原来他真是你儿子啊。”
曹俩所说的“他”,是指一直不肯认妈的时非。
因为照片里男孩虽然看起来只有十来岁,但是五官轮廓已经初步长成。
但凡熟悉时非的人,都能一眼辨认,这就是小时候的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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