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卢管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但林忠武还是坚持说着没有什么事,并为大嫂开脱道,可能是两人聊了这么久,感到累了,这很正常。林忠武还是相信大嫂陈艳青对自己的劝告,成婚之前,孟好好怀孕的事先不要说出来,免得招来父亲的责骂,现在要是告诉卢管家,岂不是相当于告诉了父亲?林忠武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稍微洗漱了一下的陈艳青终于去了书房,去的路上,她还反复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说漏嘴,怀孕这两个字,绝不能说出口,但除此之外,又该怎么和公公说今日见面的事呢?是如实相告,还是添油加醋说些那女子的坏话?陈艳青有些两难,但她很快想到,今日的事,决不能说的太假,公公肯定还会和林忠武聊起,自己要是说了假话,或者说了添油加醋的坏话,那肯定会被林忠武驳斥的,到时叫来女子和家里人见面,怀孕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走到书房门口,卢管家正在那里开着门等着自己,陈艳青走进去,故作轻松的坐在公公林守业旁边,将今日和那女子见面的事都一五一十和他作了汇报,但当公公问起一些偏主观一些的问题时,如觉得那女子配不配得上林忠武,看上去是不是会过日子的女人等等,陈艳青都会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在这样的问题上,只要不是肯定的回答,那就相当于否定,陈艳青说的面不改色,既然是公公在问自己的看法,那她当然有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管是夹没夹带私心,这些话反正就是她心里所想,他人无从辩驳。

林守业听到大儿媳说过的话,便看向一旁的卢管家,说道:“卢管家,你听完她说的话,觉得这女子如何?我反正想着,如果此人品性一般,接近忠武是另有所图的话,那便不用再考虑了,如果确是个好孩子,那我可以亲自去见见她”。林守业说完,陈艳青便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卢管家,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话。

卢管家听到林守业的话,想了想,说道:“我听大少奶奶说的话,觉得那女子还是值得一见的,说话做事轻声细语,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更主要的,我刚刚从大少奶奶那回这的路上,听到二少爷的房里传来哼曲声,便想到二公子对这女子是真心喜欢,知道老爷您答应了他们之间的婚事,整天在房里乐的不行,所以我觉得还是可以去当面看看这女子的,既然能让二少爷这般惦记,那肯定也有她的过人之处”。

卢管家说完,陈艳青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但碍于在公公林守业身前,不敢太明显。

“嗯,我觉得卢管家说的是,既然忠武真心喜欢,那我们也不能这么轻率地否定别人,既然这样,那艳青你就再安排安排,等过几天,让我和那女子也见上一面,对了,忠武先前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林守业问到身旁的两人,卢管家挠着头,终于想起来,“是叫孟好好!”,陈艳青心里说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陈艳青装作满意的走出书房,走过卢管家身前时,又狠狠地向他瞪了一眼,此时的卢管家已经彻底惹怒了她,可当务之急是处理那个怀着孩子的孟好好,陈艳青只得以后再找机会和卢管家算账,这笔账,是必须要算的!

卢管家常年在老爷林守业身旁做事,又是林府的管家,很会察言观色,刚刚大少奶奶的表现分明是有事情在瞒着大家,卢管家放心不下,趁陈艳青走远了,又向林守业说道:“老爷,听说那女子家境贫寒,现在孤身一人待在阳城,您看我要不要带些人过去照顾照顾她,现在兵荒马乱的,别让她在外面吃了亏”。

林守业:“卢管家你多虑了,那女子既然能在阳城活得好好的,还能让忠武看上,肯定也是不简单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可比我们府里的这些公子要聪明伶俐的多,用不着担心,你带人前去,反而还容易引起她的不满,搞得好像我们林家还要监视她,控制她一样”。

卢管家只得点头称是。

陈艳青刚回房,便想着现在的处境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再过上几天,要是公公真见上了那个女子,恐怕怀孕的事就瞒不住了,陈艳青在房里来回踱步,立即叫来自己信任的下人,让他去摸摸孟好好的底,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身份,哪里的人,等都调查完了,才好做下一步的安排。眼见下人已经出了府,陈艳青心急如焚,只盼望他能尽快回来通报消息。

这天晚上,陈艳青把林忠武女人怀孕的事也告诉了丈夫林忠文,林忠文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反应,陈艳青反复的说起自己的担忧,并且添油加醋的说这些事以后会造成多么大的危害,如果现在不预防,以后只会后患无穷。陈艳青习惯了自己说丈夫听,这样也挺好,没人辩驳自己的话,这让她越说越自信,等到问到丈夫林忠文怎么想时,林忠文只是说着:“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公司上下什么事都看着我,家里面的事,我懒得操心”,陈艳青正想回怼,可又好像听出了丈夫话里另外的意思,他肯定还是享受在公司里高高在上的感觉的,嘴上说着忙,心里绝对是满足的很。陈艳青自认为自己听明白了丈夫的话,这也算是默许了她,她现在终于能放手去干了,现在握在手里的这一切,谁都别想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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