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那场瘟疫中的人已尽数死去,失去传染源头了,这瘟疫从何而起?

而且,这次瘟疫为何直接跨过西凌的境地。

先出现在了北狄,接着又重新在西凌出现?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陈子桑抬眸看了一眼萧尘瑞,硬生生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如今,情况紧急,需先制止住着这场瘟疫的继续扩散才是重中之重,而非思考这些。

思及此处,她朝萧尘道:

“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萧大人?”

萧尘瑞神情严肃,摇头道:

“我们如今寻了整个海清州的医师到此,可情况却不仅没被控制,反而愈发严重。正是因为毫无头绪,我才想着景王妃原先救我家公子的奇妙之法,不得已才写了书信到雍城求助。”

他对着陈子桑行礼,神情愧疚道:

“请景王妃原谅,我这是有病乱投医。还请景王妃能为我西凌百姓谋个出路。”

语罢,他躬身行了大礼不起。

“萧大人,快请起!”

她被惊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在身后苏祈安的脚上,一个不稳,靠在了他的身上。

“苏夫子,抱歉!”

陈子桑脸色微红,赶紧迅速避开苏祈安的身体,幸好大家的遮盖的严实,没人看清她的脸。

她讪讪道歉后,为避免自己的尴尬转身对着萧尘瑞道:

“既然萧大人如此信任我,那我便试一试。请问医师们有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感染瘟疫之人的症状?没活下来得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萧尘瑞瞪大双眼,思索一番,将海清州这次如何应对瘟疫的办法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说了一次。

陈子桑听得眉皱的愈发的深。

“景王妃,有何不妥吗?”

萧尘瑞见女人的脸色凝重,有些不安的问道。

“萧大人,有何不妥便不再谈了。你如今照着我的要求吩咐下去。第一,让所有海清州皮质,酒坊,织布坊没有感染的匠人们聚起来,我另有安排。第二,这次瘟疫中死去的人都必须挖坑,坑中用石灰铺填满,将尸体火化…… ”

她说得有些累,顿了顿神,有才接着道:

“萧大人,你先将这些事情安排下去。晚上,我便会将需要他们制作的东西画出送过去……等他们将防具作好,我们需要近距离观察着些被瘟疫感染之人的具体症状。”

……

萧尘瑞如同找到了一丝希望,眼眸中有了亮光,对一旁的苏祈安道:

“祈安,景王妃交代的事情麻烦你去办,我留下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需要改进。”

苏祈安没有犹豫:

“事不宜迟,我立马去办。”

“苏夫子小心!”

不知为何,苏祈安转身那一刻,她竟鬼使神差脱口而出嘱咐道。

苏祈安眼中的神色有了些慌张,盯着她看了片刻,才缓慢点头,随即离开。

萧尘瑞毕恭毕敬的站在屋中梨木桌旁,看着陈子桑在黄纸上画得奇怪图式和注释,眼神诧异却并未开口问。

直到她画了三张图纸后,搁下笔,伸了个懒腰。

萧尘瑞才试探的问道:

“景王妃,您这是画得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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