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缈感知到氛围凝重几分,笑着打岔,“二哥,行之给大家开的工资很高的,下个月我们可就要收你钱啦!”
沈佑安也忍不住笑了,总算是背脊松了下来。
其实沈行之是有心想要帮沈佑安的,但如果直接给钱援助,沈佑安良心上过不去,甚至可能自卑。
二哥其实是心绪极其敏感的人,上辈子沈钰为了彩礼被嫁出去,沈佑安最后是郁郁而终的。
他大概也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但程润妍在上面压着他,他喘不过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抗。
“行,下个月先给二十。”
沈佑安都听厂里的工人说上个月发的工资,直接都听呆了,那么多钱,感觉一年的工钱都比不上。
但他们幸苦也是真的,白天上工,下午吃完饭,就偷偷山上,别人夜深人静都睡了,他们还要赶工。
但是大家之所以积极性高,就是因为多劳多得,这里没有任何人的压榨,也有可以发展的空间,每个人都干得很给劲。
孟知缈应和下来,沈行之先吃饭,忽然叫住要离开的沈佑安,问道,“二哥,帮我个忙吧。”
薛安州晚上十二点先来侦察了一波,发现地里确实没人,祁安村静得可怕,只有头顶的路灯闪着微微的光芒。
他猛地一脚踹在路灯上,发泄心里的不满。
明明他们村收成更好,现在竟然是祁安村先接电线,要说这沈行之也是真命好,又是城里老婆,又是省里贵人。
怎么他就开始走运,自己就走背字呢?
真奇怪!
薛安州十分谨慎,凌晨两点十分的时候,去姑父家敲他的门窗,姑母睡得很沉,没有发现声音。
汤建业睡得并不安慰,听见敲窗的声音,立马就从炕上下来,然后穿戴好走出屋子,连关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不希望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自家孩子,不希望他晚节不保。
顺着乡间小路走,薛安州看了眼前面若隐若现的机器,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姑父,咱真的要干吗?”
汤建业觉得他真是畏手畏脚,十分不屑,“不愿去就回去,在这说什么,滚!”
薛安州敢吗?他就算是在村里横着走,可他完全是倚仗汤建业的势力权力,完全不敢得罪姑父。
而且村里的各种发展,捞油水还是要靠姑父的。
“没有,我就是确认一下。”
汤建业眼看要到地里了,便愤愤不平,“上次若不是那个沈行之,老子也不会赔那么多钱!”
“现在谁请吃饭,都要噎我几句,问我还请客不!”
“老子奋斗半辈子,沈行之一下就给我除了!”
“这个仇不报,我汤建业就别在农科站混了!”
无论是面子还是钱,都在上次陷害沈行之的事中丢了,汤建业就想撒口气,便也没顾及那么多。
再说这大晚上的,除非有毛病,不然谁在这地里啊,不搂着媳妇睡觉,还出来看月亮?
神经病!
汤建业走进,先是一脚,直接揣在机器上,而后捡起两块石子,递给薛安州一块。
薛安州畏畏缩缩的,汤建业没好气轻吼,“干不干?”
“干!”
石头砸在机器上,前面的外壳都变形得不成样子了,汤建业长舒一口气。
“大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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