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行事出突然,直接送入急症室里,检查出的问题是他心脏受损,而宁江最好的内科医生在心雅医院,于是顾衍行被紧急转院,去往心雅医院。
心雅中心医院,是整个宁江市最好的内科医院,特别是心脏科,而这里的一把手就是季岭。
季归峤第一时间给季岭打了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沙哑哽咽,季岭没说什么,直接扔下三个字:“知道了。”
心雅医院
绉平和季归峤眼睁睁地看着顾衍行被送入急诊手术室。
季岭已经过来了,眸光帮忙打量了一下季归峤,身见上的血渍,确认是顾衍行的,她并没有事。季岭眼神依旧锐利,什么都没有说,准备进入手术室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拽住:“……爸。”
“把自己收拾一下,像什么样子。”季岭扔下这句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手术室。
季归峤的手指愣在半空中,她被隔绝在外,绉平走过来扶住她,看了一眼她的身上的血渍,还有手上已经有些干了的痕迹。
“去洗洗,有季岭在,他不会有事的。”绉平一边安慰她,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
季归峤眼神之中有些呆滞地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绉平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视线极为缓慢,反应慢半拍地看向绉平。
“去吧,我在这里。沈黎待会儿也会过来,你不想让她担心吧?”绉平再次话语轻缓地安慰她,季归峤什么话都没说,脸上的神情悲恸又恍然,她像是被顾衍行抽取了灵魂,如今在这里只是一躯壳。
她恍恍惚惚地往一旁最里面的卫生间方向走去,进入卫生间里,冷水浇在她的手指上都有些些温意,季归峤用力手指搓着手上的血渍,直到把自己的手指都搓红破了点皮,她才稍稍回过神,捂住嘴有些崩溃地大哭起来。
卫生间里她的哭声起初很低,随即逐渐重了一些,最后又彻底缓缓落了下去。
待她再次出来的时候,除了眼眶都是红的之外,似乎已经相对冷静了许多。
她又走回手术室外,沈黎已经过来了,站在绉平身边,她看向走过来的季归峤,上前将人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番,才将人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峤峤乖,不怕啊,衍行会没事的。”
“……嗯。”季归峤点了点头,眸光看着依旧亮着灯的会议室。
天色渐晚,三个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术室的门陡然被打开,三个人猛然起身,围了上来,出来的不是季岭,而是一名医护人员。
“血液库存不多了,你们谁是O型血?”
“我……我是。”
“我也是。”
季归峤与沈黎似乎同时出声,医护人员点头看向俩人,点了点头:“跟我过来测血。”
两个人于是跟着医护人员往采血室走去,绉平留守在原地,他的眸光依旧看向手术室上头的灯,以及依然封闭的门,紧接着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季归峤与沈黎分别都各自取了400毫升的血液,将人抽完血回到椅子上继续焦灼又担心地等待着。
从夜晚到天边发白,第一缕曙光从窗户玻璃上映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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